高中时候打黑工,老板怕雇佣童工会被处罚,不肯要他,他就换家,用表哥身份证蒙混过关。
同学在奶茶店吃点心、在网吧打游戏时候,他总是在打工。
他成绩好,大学之前除学杂费也用不多少钱,打工挣来钱供给生活绰绰有余。
累是累,但也不觉得愤怒或不公,这是他自己选路,怪不别人。
后来他逐渐长大,能理解父母当时想法,也知道阮艾喜欢他,可人心哪里是那简单就能扭转过来。
而且怎就这巧,阮艾受伤,阮知慕点事没有。
他们也在新闻上看到过类似案例,年长孩子嫉妒年幼孩子受宠爱,会故意欺负甚至下狠手。
两人正悄声说着,大门砰声开。
阮知慕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看着他们。
他平静地把晚上发生事叙述遍。
小会儿,阮艾就爬上窗台。
阮知慕抬眼望见,大脑片空白,第反应就是去抱他下来。
人是抱住,但是阮知慕没站稳,两人齐齐摔倒。
阮知慕没什大碍,但是阮艾胳膊被凳子腿上铁片划破。
邻居听到家里哭声,打电话告诉阮爸阮妈,夫妻俩紧急赶回来,带阮艾去医院打破伤风针。
哪怕他后来辅修教育心理学,考教师资格证,知道很多儿童心理理论,知道留守儿童问题是城市化和工业化导致必然结果,知道这是城乡经济发展不平衡下无奈,他仍然无法完全释怀。
就这拧巴着,成块心结。
他无法从外人那里得到慰藉,只有自己能给自己安全感。
当初答应和展
阮爸阮妈其实也是随口聊天,没想到阮知慕会听到,顿时慌,把他抱在怀里连连道歉。
阮妈见他没反应,急得哭,阮爸也是满脸愧疚。
阮知慕始终面无表情。
他从那时起模模糊糊明白:在这个世界上,他只能靠自己,只有自己是最靠得住。
爸妈打给他钱,他原封不动地退回去,爸妈不肯收,他就单独存在张卡里,从来没有动过。
回来时候,阮知慕卧室里灯已经关,阮爸阮妈以为他已经睡。
他们在院子里压低声音聊天,阮妈有点发愁,觉得大儿子不太懂事,亲弟弟受伤也能这快睡着,没心没肺。
后来就聊到阮知慕平时排斥弟弟这件事上。
阮爸犹豫片刻,小声道,你说,小慕会不会是故意?
阮妈也想过这个可能性,平时阮艾去主动亲近哥哥,阮知慕从来都是无动于衷,对不认识小孩儿都比对亲弟弟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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