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电显示是阮知慕。
严越悬起心猛地落下。
他接通电话,厉声道:“你去哪儿?”
“哎?”阮知慕似乎有些被吓到,“睡醒有点无聊,就到楼下玩……”
他声音茫然无措,似乎还在状况外,不明白他为什这生气。
这时严越心中忽然闪过丝不妙慌乱。
这很不寻常,但他直觉向很准。
他在门锁上输入密码,拧开门把手,急切地冲进去。
——房间里空无人。
严越大脑空白秒,拿起手机打阮知慕电话,无人接听。
按照流程,晚宴就是正式订婚仪式,当场就要拿出戒指来求婚。
严越也终于做好心理建设。
到时候阮知慕或许会回过神来,知道他中午骗他……但是他并不后悔。
当年阮知慕不告而别给他留下些后遗症,属于心病,无法根除——他总是害怕自己会被声不吭地,再次抛下。
所以他总是想要用尽切办法把他留在自己身边。
冒汗,就是不敢拿出来。
只要是涉及阮知慕事情,他好像就很容易变得敏感、多疑、缺乏安全感。
他不敢把这面表现出来,怕阮知慕会害怕,也怕他从此对他心生戒备。
可是仪式必须如约举行。
所以他撒个小谎,和朋友们也都串通好,先把场面圆过去——订婚,字都签,阮知慕再想反悔也没用。
严越深深吸口气:“哪个楼下?你在哪儿?去找你。”
阮知慕:“哦,看看……前面是个好大室内游泳池,这里空调好暖和哦,光脚踩着也不冷,水也暖暖……”
严越神经紧绷:“你离游泳池远点,别掉下去,去找你。”
他又立刻找来安保人员。
安保人员都说没什异样,外面窗户也没有被撬动痕迹,外面冰天雪地,照理说阮知慕应该不会自己跑出去玩才对。
严越厉声吩咐他们去找。
他想要压抑住心下慌乱,但是涉及到阮知慕事情,他从来就没有办法冷静。
正焦头烂额,手机忽然响。
哪怕是用些不那光彩手段。
严越到楼上敲敲门:“醒吗。”
没有动静。
大概是还没睡醒,严越心想,阮知慕最近总是缺觉厉害,大概北欧还是太冷,身体启动类似冬眠身体防御机制。
他又敲敲门,里面还是没有动静。
他不会给他反悔机会。
也不会给他任何拒绝机会。
就当是他这辈子……最后次任性妄为。
——
时间飞速流逝,很快到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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