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把药膏挤在手上,抖着手点点抹开。真他妈疼,他想。
陆承打第通电话时候,许青舟正在和妻子女儿起吃饭。
他想起李琴琴生日,就赶紧跑来耀达广场,买束鲜花,还有条非常漂亮连衣裙,包装起来准备送给李琴琴。
等忙完这些,已经十点。许青舟感觉有些饿。饥肠辘辘滋味很不好受,而偏偏周围饭店又开始散发出各式各样食物香味。
许青舟想起昨天晚上在清雅那顿饭。从很小时候开始,许河就不许他吃路边饭馆,总觉得那里环境脏乱,四处都是油烟,好似只进个门,便糟蹋他身上莫须有文人气质似。
他妻子生日。
多名正言顺理由。
陆承捏着电话手有些发白,他言不发地挂断电话,转而给季涵打过去。
过来十来秒,季涵才接听电话。他背景乱糟糟,信号似乎也不好,电话里不断传出滋滋电流音。”你在哪呢?“陆承问。”在隔壁惠城呢,惠城第医院啊,你忘之前谈过这边药物销售,今天带着法务过来走合同。怎?有什事?“
陆承压着火气道:”行,没事。“
高档些餐厅,他们吃不起。而李琴琴也总觉得,身为个妻子,在家做饭好似是她天职。有时被柔柔吵得不行,带着孩子出来吃些蛋糕、薯条之类垃圾食品,她会唠唠叨叨念叨好阵子。
许青舟其实并不想要这样,他觉得自己如同活在个透明罩壳里。无数隐形规则积压他密不透风。他试图做完美,让身边每个人都满意。而三十多年来,作为个儿子,他让许河满意。作为个丈夫,他让李琴琴也满意。只是作为个人,许青舟觉得太疲惫,他从未让自己满意过。
许青舟给李琴琴打电话,把自己声音调整温柔体贴,尽量不露丝毫倦意:”李老师咳
季涵笑两声,他太解陆承。”不是公事今天周末不是许老师在公寓?你又发哪门子脾气?“”你哪只眼睛看见发脾气?“
陆承说是这说,但其实心里已经快气炸,偏又无处发作。
他挂上电话,个人坐在房间里,用左手捂着自己烫伤手臂。季涵没法来给自己送药,陆承性格又很见外,生活里容不下旁人。于是他只能自己别别扭扭用左手操纵手机,网上下单些烫伤药。
药很快被送来,陆承揭开毛巾。
毛巾下面,他整个右手都已经开始发红、起泡。有些地方还流血,黏在毛巾上,被揭开时候连着皮,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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