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出事以后,所有人都觉得很脏……回想起来,就觉得很难过。”
“不是啊,陆承。明明不是。”
许青舟说着说着,声音里便带些哽咽。他眼眶有些发红,眨眼时候,睫毛上沾几滴水,欲落未落。连眉毛尖都悲楚蹙着,带着几分压抑痛苦。
陆承坐在许青舟旁边,看着这个缩着肩膀,像是努力要把自己蜷缩起来男人,心里也感到心疼和难过。他知道这个世界对这类人群怀揣多少恶意,也知道这些恶意会有多伤人。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或许陆启也不用付出生命代价。
他不是因为怯懦而z.sha。他是想要用自己生命去宣扬他那幼稚主张。
手摸摸陆承脸:“那里是你界限,是你世界。”
陆承猛握住许青舟手,从自己脸上拉下来。他攥着那只带些硬茧手,握在双手手心里。从皮肤上感觉热度,才发觉自己手是冰凉。
许青舟反常态“和颜悦色”,反而让陆承更加心慌。
他不想让许青舟开口,可许青舟却好像偏要说。
他说:“进去,以前从没进去过这种地方。连酒吧都没去过。何况是这种。在酒吧里见到很多你同类,各种各样,什人都有。觉得很别扭,说不清楚感觉。”
可惜那封遗书,足足过十六年,才从许青舟口中被念出来。
陆承叹口气,他用力抱下许青舟,在他耳边安慰他。
“不是你错,同性恋不脏,你也没有。是那些人偏见,他们对你有偏见,从来不是因为你是什或者做什——”
“他们所谓偏见,都是因为他们自己眼睛太狭隘。见不得这个世界上与自己不同人
许青舟眨下眼,眼珠转转,盯着面前空气。
他声音有些沙哑,或许是因为醉酒,便带着几分平日不会表露出来幼稚委屈:“但不是。陆承,不是啊。可是在那里所有人都当是,还有人过来摸,觉得很别扭,还有点恶心。难受不停在喝酒,所以就喝多。”
他说着看向陆承,轻声地问:“你知道回学校里时候,他们都在背后偷偷说什吗?”
陆承喉咙动下,把眼睛错开。
许青舟自嘲笑下,说:“他们也觉得恶心。他们连借钢笔用,都觉得恶心。他们说因为是同性恋,所以就会用钢笔那个……可不是。辈子过得清正廉洁。大学时候宿舍里看片子,都偷偷躲开。他们嫌不合群,也耻与他们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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