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抛开教廷赐予切,只身离开,教皇目送着他远去背影,深深地叹息:“‘与魔鬼战斗人,应当小心自己不要成为魔鬼。当你远远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
宁舟没有再回答,此时此刻他坚信自己不会在漂泊中堕落,因为他灵魂早已停靠上属于他自己港湾。
离开永无乡路比来时更漫长,失去信仰之力保护,单凭人类脆弱肉体跋涉于极致严寒中,无异于求死,只有常年执行着严酷训练身体才能凭借自己力量穿过茫茫冰原。
宁舟孤独地在极寒冰天雪地中行走着,广袤无垠星空下,他回想起不久前他穿过教廷心灵结界时场景——穿行于这重结界中,每个人都会被过往
“即便你会失去教廷赐予你切,即便你必须永远离开永无乡?”教皇问道。
宁舟垂下眼,解开扣带,将教廷赐下短刀和通行令放在旁,单膝跪在十字架前:“已经准备好。”
愤怒到极致之后,就是深深失望,教皇手握权杖,威严地从高台上走下来,镶嵌着宝石十字架权杖指向宁舟头顶:“主所赐予你荣光,将全部收回。”
冰冷空气中传来空灵音乐,漫天金光像雨点般落下,在宁舟身后绘织成六翼炽天使模样,他悲伤地看着这切,无声地展开翅膀,飞向教堂中冰雕天使像,和它融合在起,从此不再受他感召。
流淌在血液里圣洁之力被点点抽空,那种将灵魂起抽走撕裂痛苦让宁舟在零下几十度极寒中也汗如雨下,几乎死去般痛苦。
权杖离开宁舟头顶,教皇叹息道:“为个已经死去外乡人,值得吗?”
宁舟艰难地从站起身来,脸色惨白,眼睛却依旧明亮:“无法欺骗自己心,他死,这份爱意就会随之消散吗?不会,主说过,爱是永不止息。从他死去那天起,从今往后每天,这份感情都会因为时间和回忆沉淀,越是久远就越是浓烈,不能若无其事地假装自己放下,这才是最不可饶恕亵渎。”
他很少会说这长话,可是每个字都是发自肺腑:“冕下,爱情就只该是爱情,不曾因为爱失去虔诚,只会因为它而更强大,它不该有罪。如果它有罪,就请让背负着这份罪恶,在死后堕入地狱中……冕下,不后悔。”
“依旧信奉主,遵守除那条之外切戒律,也会继续和恶魔战斗下去,不论何时何地,心永远属于这里。”
这是宁舟离去前说最后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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