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能用奇怪来形容,而是反常。
沈清棠想好几天也没想明白,苦恼头发掉好几把。这天他忍不住趁着夜里陆铮睡着
所有人便都停手中动作,改为开始点灯。很快有人放第盏,之后是第二盏、第三盏……不多时,祈愿灯便照亮半片夜空。
人们就站在这片灯火璀璨夜空下,合掌闭目,真诚地祈福求愿。
有人祈求父母长辈身体康健长命百岁、有人祈求相公高中平步青云、有人祈愿孩子无病无灾平安长大,也有尚未婚配姑娘祈愿遇上良缘恩爱生……
沈清棠也许个愿,他嘀嘀咕咕地说:“以后想当个神仙。”
男人就站在他身侧,听他这个愿望,莞尔笑。然后用轻轻淡淡口吻说:“小花妖,神仙没有你想象那好。”
耳朵,汪汪地叫两声:
“可以走小花妖,走吧走吧,祈福灯会要开始啦!”
沈清棠于是更呆。他觉得今天男人变得与往日很不样,感觉更……鲜活些,更像个人。
换做平时,他可想象不出男人学狗叫模样。
也根本不敢往这方面想。
这不是男人第次说这样话,神色间总是漏着些许无可奈何。但沈清棠还是想当神仙,他不知道做神仙到底好不好,只认定男人肯定是神仙,所以他也想当神仙。
他想和男人样。
“小花妖,”男人抬起胳膊,朝远处夜空轻轻挥,灯火之外,忽有漫天流星坠落,“没旁东西好送,便送你这场星辰雨,祝你心想事成、平平安安。”
梦在这里戛然而止,沈清棠发现自己又在梦里流满脸泪水。明明是这美好生辰记忆,为什要流眼泪呢。
而且妖怪本没有眼泪,神仙也没有,他却已经不知道第几次从睡梦中哭醒。
“这个好像刚才皮影戏呀,怎才能做出这个小狗脑袋来呀?”沈清棠学着他样子摆弄自己双手,看似很简单动作,换他做出来却怎看怎别扭。
男人却把手收回去,故作高深地拢拢衣袖,说:“回去再教你,现在出去看灯吧……”
两人走出茶楼时,街头已经挤满人,比白日里还热闹,大多数人手里都拿着盏祈愿灯,有人正提笔往灯面上写字,有人还在摊贩处精挑细选盏合心意灯,也有人在同小贩费唇舌讲价钱……
孩子们穿着新衣裳,手里或举着糖葫芦、或捏着风车,在人流中穿来跑去,吵吵嚷嚷,后面跟着脸焦急又忍不住高兴长辈……
这时候不知是谁喊句:“吉——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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