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逸回答也同样简单:“没你靠着省力。”
伏城心里骂句真是个祖宗,还有点小孩脾气。只能被迫当个人形拐杖,借给周玄逸只肩膀,两人走起路来还不如旁边走着六十岁老大爷快。
周玄逸突然问道:“这是什地方?”
周玄逸手指是百花街,花街柳巷是两条并列巷子,有意思是不管巷子多长,巷子中间都没有可以连通胡同,两条巷子被封死,如果不翻墙,只能从条巷子深处走出来再来到另条街。
“百花街,怎着啊,就你这样还想逛窑子?”伏城看眼周玄逸手指地方,又在周玄逸身上瞥两眼道:“你行不行啊?”
是个突然闯入狼群陌生人。
刀客目光直到伏城和周玄逸消失在柳荫巷口才收回。
走出柳荫巷后没多久,巷口有个叫卖烧饼小贩,周玄逸才感到有些市井气。周玄逸拄着鹰头拐杖,回头望眼弯弯曲曲直延绵到深处柳荫巷,觉得这个巷子透着股不知道从哪儿来阴寒气。
周玄逸当然感受到柳荫巷刀客探寻目光,如同饿狼盯紧猎物,是真正亡命之徒。而在柳荫巷里伏城存在显得如此格格不入,他身上既没有血腥气反而透着股蠢样。
伏城到底为什非要蛰伏在这群刀客中间呢?
周玄逸闻言突然人也不累,气也不喘,松开伏在伏城肩膀上手,拄着拐杖径直走进去。伏城拦下没有拦住。
周玄逸走两步,回头看伏城还在原地,讥讽道:“你行不行?有手有脚走没个病人快。”
伏城没见过这不要脸人,偏偏周玄逸还说得本正经。伏城半响没吭声,为表现自己很行,
周玄逸对伏城有点提防心,这人绝不是个绝佳工具,他似乎拥有什不为人知过去,这点是看伏城与人相处中察觉出来。伏城这个人看上去很自由散漫大大咧咧,但每次自己试图触碰他时候,他要就是不着痕迹躲过去,必要接触也是皱着眉头。个刀客,不杀人还厌恶和人触碰,怎想也不正常。
但伏城越躲,周玄逸反而越想刺他下。周玄逸手撑在伏城肩膀上,顺便把整个人重量也靠上去,伏城想躲,但又怕周玄逸摔,因此两人就是僵持在原地,暗暗较着劲儿。
伏城皱眉问道:“你干嘛?”
周玄逸手撑着伏城,手撑着拐杖,回答天经地义:“累。”
伏城心想这人是个陶瓷娃娃,不能磕不能碰,走两步就喘。伏城啧声,道:“你不是有拐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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