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妈放下旱烟管子,手专心致志捏着镯子,她转着镯子,仔细思考伏城提议,最后定定看着周玄逸,说:“不收你钱,你要去找就去找,千万别把供出来,你要是能找到凶手,替雪凤谢谢你,你要是找不着,也别告诉。”‘
王妈妈是个做事儿滴水不漏人,意思就是,卖给你个人情,有什祸事横竖也不要沾上她。
这事儿就有意思起来。
夏侯爷事儿,第二天夏侯爷那边就出事儿,能怎办?大夫都说是染风寒那就是染风寒,个妇道人家懂什?”
周玄逸用拐杖敲敲地面,问道:“你怎处置?”
王妈妈对周玄逸天然带着尊敬,道:“草草埋,不敢声张。”
周玄逸又问:“你埋哪儿?”
伏城和王妈妈起看着周玄逸,心想这人还准备开棺验尸不成?雪凤姑娘死好几天,这尸体都烂。
王妈妈也是见过大世面人,对周玄逸想法也就是惊下,随后马上道:“雪凤八岁卖进天香楼,兄弟父母早就寻不着,连她本名叫什都不知道。没名没姓,怕惹事儿,找两个嘴严伙计埋城门口乱葬岗,无名碑,你现在找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王妈妈讲起雪凤时候既不装腔也不作势,她说到最后好像伪装力气都消失,眼神也苍老许多。她走到桌前拿出根旱烟管子,在桌面上轻轻磕着,磕五下之后到底也没点着,道:“百花街姑娘们也就是看着风光,年轻时候要是找不到后路,般都这个下场,你也用不着替她可怜。”
王妈妈用仅有同情心为雪凤这个小可怜伤神会儿,然后握住手腕上只新镯子,这是从雪凤遗物里收刮出来,王妈妈当然不会愧疚,雪凤整个人都是她,何况是只镯子?
周玄逸对百花街女人之间恩怨勾当点兴趣都没有,问道:“怎找到她?”
伏城看惯王妈妈这种人,也明白这行规矩,问道:“这个消息又要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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