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衡愣,崔公公连这种事都告诉太后,他下意识去看太后脸色,只见她依然是笑眯眯,看不出丝毫怒色,周衡才道:“是。”
太后好像也没觉得这是多大事情,帝王之家玩玩男人终究是玩,只是周衡反应耐人寻味些,于是敲打下这个皇孙,道:“江山美人不能两全,你自己掂量清楚。”
周衡低头称是,太后又道:“看陈相女儿陈婠婠就不错,你母族人。这边没什意见,皇帝那边回头说说,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立太子妃事早在陈皇后在世时就开始筹备,陈婠婠早在出生时就跟周衡定婚约,但当时周衡招惹上李见青,小王爷是个混账玩意儿拆散他亲事。等小王爷消停,陈皇后去世周衡失宠,本来太子妃是个香饽饽如今就成贵族女子最嫌弃。
周衡道:“是。”
中,哪怕她再不愿意也必须帮助陈皇后去圆这个弥天大谎。这事关皇室尊严,皇家丑闻公布于世,大周朝将再无立身之本。
太后痛骂陈皇后心思歹毒,但陈皇后已经用生命付出代价,她总不能去找个死人算账,却能把气撒在活人身上,周衡活成她根眼中刺,拔不出去又看着难受。
“都办妥?”太后终于开口。
周衡道:“让皇奶奶忧心。”周衡身世所有证据都被并抹去,就算旁人再有疑也没有办法。太后肯为他背书,句话重复久,他这只假狸猫总有天也会变成真太子。
太后舒口气,为周衡这件事她总是睡不踏实,如今好歹可以放心。她听到周衡唤她皇奶奶,让人难以忘记她小时候多疼爱这个皇孙,于是声音也柔和些,道:“既然妥,趁机巩固下自己地位,前朝事帮不你。”
太后看周衡并不抵触,周衡也确实没有可以抵触理由,若是联姻陈婠婠就是最好选择,陈家是三朝元老,跟开国皇帝起打得江山,陈家世代繁荣,家里出过两位皇后,虽然陈皇后短命些,但死之前好
周衡心中然,京都是龙潭虎穴,他没想过皇奶奶还会继续帮他,肯让崔公公进白麓城已经是天大恩惠。
“不过……”太后突然顿,后宫不得干涉朝政,但她却能为周衡做最后件事,道:“官家女子有哪位中意吗?”
周衡顿,联姻是最好最快法子,但他没想过这件事能这快,他早上时候还跟伏城同处室,此时却有种背德感。
周衡老老实实答道:“未曾想过。”
太后突然道:“听说你府里来位小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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