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看陆川柏没有回答,道:“快拿件干净衣裳来。”
陆川柏攘开他,道:“滚。”
那人大约是认识陆川柏父亲,他还想再说,却被陆川柏冰冷目光吓住,“滚。”陆川柏又重复道。
陆川柏在京都走很久,他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哪儿,他路过馄饨铺,老板娘被他吓跳,抖抖索索端碗馄饨上来。
陆川柏被蒸腾而来热气扑脸,透过蒸汽他还记得任剑远样子,任剑远总是托着腮看着他,像是个总是在打坏主意小狐狸。现在,他小狐狸死。
是个孩子,他徒手去挖那些碎石块,直到双手血肉模糊也不放手,挖片刻,他手顿,整个人如雷重击。
他看到只耳朵,是任剑远左耳,上面还带着那个金耳坠子。
陆川柏手抖抖,他去摸摸任剑远左耳,他什都感觉不到。他想兴许是自己手上沾着泥土和血污,他在衣服上使劲擦擦手,血迹蹭在他飞鱼服上,但他毫不在乎。陆川柏像是生怕把耳朵给碰碎,他屏住呼吸,再去摸摸,只摸到片冰冷。
任剑远死。
没有,再也没有这样个人眼巴巴在北镇抚司等着自己出门,遍又遍叫他总旗总旗,不论怎赶都赶不掉。他会带自己去馄饨摊吃碗并不怎样馄饨,脸期待问他好不好吃。他会在故意用断袖事情来恶心自己,他会笑着请自己喝杯雪。
馄饨太烫,烫得他眼泪都出来,他只吃两口就吃不下去。
陆川柏走很久,终于走到太子府。
任剑远没有做完事,他来。
陆川柏心疼。
陆川柏像是具行尸走肉,他身上衣服已经被酒打湿,那是任剑远最喜欢醉长风,直到现在陆川柏才知道任剑远直喝酒名叫醉长风。直到现在,他才知道任剑远原名原来叫任雀儿,像是个小乞丐名字。
任剑远就像是个怎也解不开谜,个怎也破不案子。但陆川柏还是觉得不够,他还没有解他,任剑远怎就死呢?
天冷,京都直在下雪,酒液结成冰渣把飞鱼服冻得硬邦邦,扎在人身上应该是疼,但陆川柏感觉不到疼。
走在路上时候会遇到部下和认识人,他们脸惊讶,道:“陆总旗,这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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