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含谦气闷道:“没有好心思就这看着你活活累死算!”
林言不吭声,陆含谦抱臂气片刻,还是觉得气不过,又冷冷看着林言,寒声道:
“但就算你想死,你以为你就能死?你是人,要你活着,你就偏偏死不成!”
也许个人想活,能真正存活下去很难。但个人倘若想死,还有谁能拦得住他?
林言在心里微微冷笑,却句话也不说。
有天他忍不住想叫林言开心点,就问他想不想当检察官。
检察官和律师算是脉相承,只不过检察官在体制内,律师更辛苦劳累。
陆含谦眼见林言越来越瘦,觉得他是太操心,就想让他改到体制内混混日子,养养身体。
“检察官?”
然而林言听就立刻蹙眉,他烦闷地抓着把鱼食,喂给金鱼,冷冷道:“是又做错什?你又想怎摆弄?”
“知道就好,以后好好伺候,像老子这大方恩客,不常见。”
林言呼吸滞,随即抿紧唇,背过脸去。掐着闷痛心口声不吭
林言越来越少顶撞陆含谦。
从前陆含谦干混账事,他还会嘲讽两句,夹枪带棒地讥讽陆含谦。现在他总是沉默安静地坐在榻榻米上,望着金鱼发呆。
仿佛心里藏着什事,又仿佛生病。
陆含谦盯着林言脸,见他苍白沉默侧脸在壁灯下显得白皙模糊,仿佛片冰冷白瓷。
他迟迟等不到林言回嘴,明明是自己赢,心里却点雀跃感觉都没有。
甚至有些隐约索然无味。
原来被驯服林言就是这样。
陆含谦坐在沙发上沉默地想,不知怎,他竟突然回想起从前林言倨傲锋利,扬着下巴跟他讲:“你就是
“”
陆含谦简直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当场气结:“林言,你是不是有毛病?在你心里就不可能做件好事?”
“不可能。”
林言漠然地回过头:“顾丽案子公检法已经提出上诉,你这个时候让去做检察官,能有多少好心思。”
“行,没有好心思。”
陆含谦发现他连涂秘密花园次数都少,整个人有些恹恹,好像有哪里说不出来不舒服。
但他摸摸林言额头,发现他也没有发烧。
就像你家里养什名贵植物。
原本好好地养着,结果有天它突然毫无征兆地枯黄下去,不管你怎浇水晒太阳,找专家来看,都无法阻止它叶片天比天凋零下去。
陆含谦觉得林言身上有什在飞快流逝,他抓不住,也察觉不出那是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