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这定。”
但现在陆含谦却煞有铁树要开花,老房子快着火架势,这是非常危险信号。
就像沉迷爱情女人时常欺骗自己对象没有出轨,眼下林言只是不像从前那扎手,陆含谦就已经选择性忽视他带来切潜在威胁——
他究竟还记不记得这个看上去苍白脆弱,仿佛久病初愈年轻人,可是律师界最敢跟权贵叫板林顾言啊!
顾兆不放心,还想再劝陆含谦两句,谁知他刚准备开口,林言就从厨房出来。
顾兆连忙噤声,和亨伯特起眼观鼻鼻观心。
顾兆看厨房眼,压低声音道:“像林律那种人,居然能跟你走到块儿去。你确定他没有打你其他什主意?”
“打主意?”
陆含谦懒洋洋挑眉:“他能打什主意。他小小个律师,能翻出什水花?再说林言那个脾性,宁死不折,老子相信他。”
顾兆蹙眉,觉得还是有些不妥。
他们这些人,表面上看着风光,其实都过得如履薄冰。所谓名门望族,倾覆有时候也只在个朝夕之间。
。”
陆含谦有点儿小得意:“你不知道林言现在有多乖,老子都想天长地久地跟他过。”
“林律做饭好吃不?”
陆含谦微微沉默,林言到目前为止只会煎鸡蛋,煮鸡蛋和熬粥。
煎鸡蛋时常会煳,煮鸡蛋总是炸出鸡蛋花,熬粥时稀时稠。
林言从厨房到卧室路目不斜视,完全把客厅里两人当作不存在。直到他重新回到房间里,听到门锁“咔嗒”声回扣,顾兆才松口气。
“待会儿留这儿吃个饭吧。”
陆总很有面子地,以男主人姿态邀请顾兆:“林言粥都煮嘛。”
“”
顾兆看着他那个暗搓搓炫耀嘚瑟劲儿,都不想理他。
他们得时刻提防着被人掀出老底来,阴沟里翻船。可好巧不巧,林言正是他们最怕那种人。
他无法被收买,也难以被摧毁,他即便被推进深渊,也会挣扎着用鲜血淋漓双手再爬回来。
就像个不死不休持剑骑士亡魂,千秋万载,永远不退步地守在那里。
对特权阶级来讲,他简直就是最难缠恶鬼,最不好驯服疯犬。
把这样个危险角色养在身边,如果只是时图他容色无双,玩玩也就算。
但这种事怎能和顾兆说?
于是陆总要面子地道:“做成功就挺好吃。”
“就你那样,”顾兆嫌弃地说,“林律做狗屎你都觉得好吃。”
陆含谦抬脚给他下。
“不过觉得还是挺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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