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他才吐出口气,重新打起精神,对李楠道:“你再接着去多查查,深入些,把事情弄清楚来告诉。”
李楠微愣,没反应过来:“什?”
“要知道当年到底是怎回事。”陆含谦道:“林言母亲到底是因为什过世。林言说,她死是拜们家所赐,依照他性格,他不会无理取闹到因为人是从们家坠楼,就把帐算在父母头上。想知道其中其他隐情。”
李楠张张口:“都二十年过去——”
“都二十年过去,还不知道究竟生长在个什样家庭。”
然而此刻,当林言又次在他面前转身而去,把陆含谦留在原地时,陆含谦还是无可避免地难过。
他知道自己这副神情很难看,点也不体面,但是他管不。
他本该感到愤怒,生气,因为林言欺骗他,并且无视他切付出,明明白白地亲口告诉他,无论他做什,自己都不会喜欢他分毫。
但是比起这些,陆含谦此刻更感到哀伤,难受,像个竭尽全力讨好人却还是被抛弃小孩。
——这大概也是喜欢与不喜欢区别。
这几个月以来,陆含谦都处于种应激状态。
先是林言与他分手,再是隔离室失忆,短暂却美好到不真实温存,直到现在,林言醒来,与他分道扬镳,陆含谦才像突然被点醒般,数月来五味陈杂、压力痛苦猛地下全倾倒在他身上。
陆含谦感到种悲伤,茫然,以及不知能像谁倾诉难过。
林言说完就转身离开。
非常干净利落,没有丝拖泥带水。
陆含谦默默,低声说:“哪怕林言是从头到尾都在骗,也定有个非常令他难以忘怀原因,才让他隐忍
如果你不喜欢个人,是被普通朋友欺骗,寻常人第反应就都是愤懑,再也不与他往来;
但如果是被喜欢人欺骗,那比愤怒更快更强烈击中心脏,便是悲伤。
“老板。”
李楠欲言又止:“你还好吗不知道林律师就在门外。”
陆含谦摇摇头,没说话。
人走远后,李楠守在门外半晌,犹豫会儿,还是又进病房。
陆含谦呆呆地坐在床上,维持着刚才看着林言离开姿势,直没动。
他脸颊和手臂上还有些擦伤,擦过药水之后包扎好。
原本还没觉得有多严重,此时林言走,陆含谦神情才显出丝狼狈。看上去就像只受挫败大型犬。
从小到大他直被要求做到最好。那种出身名门矜傲,也确实使陆含谦从不肯轻易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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