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含谦，
现在是不是特别没用？”
“……”
陆含谦
顿，而后立刻道：“怎
会？林言，你想什呢。”
然而林言静静看着前方虚无
黑暗，像已经对这个观点深信不疑。
陆含谦以为他会和他聊天，或者说点什，可是屏息等
很久，
陆含谦看着他，林言胸膛微微起伏着，声不吭地低头看向地板。
半晌他站起来，低声道：
“抱歉，心情不太好。”
然后个人回房间。
陆含谦站在原地，完全摸不着头脑地看着他背影。
陆含谦问：“行啊，你想接就接呗。这天天到处演出，腻就换点事做，反正你又不是不会。”
“做不。”
然而林言闭着眼睛，没什语气地说：“只能弹钢琴。除这个，现在什也做不。”
他说这话时候，脸上又显出陆含谦曾经见过，有点熟悉，却当时并没有发现自厌情绪。
虽然十分隐约，但陆含谦还是发现。
离开北京以来，他再也没有接过官司。
但邮箱里还是会收到很多陌生人信件，他们都茫然又悲愤，想要捍卫自己权利，又不知该如何下手。
林言每封都看过，但没有回应个。
而最近收到，是个法国女性和中国丈夫结婚后遭到家,bao，她想起诉自己伴侣，却找不到合适中国律师。
听说林言会法语，在行业内名声也是赞誉颇高时候，她向林言发来请求帮助邮件。
晚上，陆含谦洗澡到床上，边陪林言，边用电脑看邮件。
林言今天没玩手机，直接换睡衣就缩到被子里。
他背朝着陆含谦，微微蜷着身体，陆含谦看不清他表情。
但陆含谦打键盘回复邮件声音全落进林言耳朵里，他安静地睁着眼听着，也不说话。
直到陆含谦把电脑关机，准备熄灯睡觉时候，才听林言突然没头没尾地极轻问：
“怎做不？”
陆含谦问：“你律师证不是还在。特才辩无双林顾言，会有什案子会做不，想接就接，老子给你撑腰——”
他想安慰林言，但林言蓦然抬高音量，打断他：
“说做不！”
他神色仿佛有点难堪，又有点憋火：“……不要说，已经不可能再当律师。”
“你不高兴？”
陆含谦看着林言，端详半晌，终于发现：“是不是有什事儿？”
林言蹙蹙眉，把手机关机，闭上眼道：
“有封咨询案件邮件。”
“……请你做代理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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