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乐人看着她。
她神情是前所未有严肃:“现在非常非常害怕……害怕宁舟会疯掉。也许他精神世界中部分,已经随着你死亡崩溃。如果有可能,你定要治好他。”
齐乐人说不出话来,他只能用力地点头,无声地咽下喉咙深处酸涩痒意。
“真很敬佩他。”陈百七凝望着他,缓缓说道,“个人需要多大勇气,才可以否定自己过去,亲手毁灭自己现在和未来,让自己生前和死后都挣扎于背弃信仰痛苦中,只为自己爱下去权力。从今以
回去路上,齐乐人和陈百七再没有说过句话。
他们路来到海岸边,吹着海风起抽根烟,齐乐人还是不习惯抽烟,可是当尼古丁进入身体时候,他奇异地放松下来。抽完根后陈百七又递根给他,齐乐人拿在手里,却没有点着。
“他现在去哪里?”迎着微咸海风,齐乐人问道。
“如果他没有迷失在永无乡心灵结界中,那他应该已经抵达教廷,向教皇坦白自己‘罪行’,前往炼狱赎罪,也继续你们未完成任务。”陈百七又给自己点根烟,“这就是他这样死脑筋会做事情,对吧?”
齐乐人不语。
“生长在无神论社会里们并不能理解信仰给人带来压力。无论是生存权利还是相爱权利,在们眼中,当信仰开始践踏人应该有权利时候,信仰就不再值得信仰。可是这个世界人和们不样,这是个信仰等于力量世界,他们只会比们曾经生活过世界更虔诚、更狂热,要证明是信仰错,只会比们世界难上千倍万倍。所以宁舟并不觉得信仰有错,哪怕他心中产生疑虑,他仍是无法抛弃这切,他只会说服自己,是他有错,可他改正不这个错误,他只能接受犯错惩罚,用他切去承担。”陈百七说。
齐乐人也明白。就算是在他们那个世界,虔诚信徒尚且坚信上帝存在,更何况这个有信仰之力、恶魔之力世界?
“而你看就是那种在幸福家庭里长大孩子,有点天真,但也很善良,乐观正直,有健全人格,听起来很普通,对吧?可是这种普通,在这个噩梦世界里才是最大不平凡。难得是你又是个很会站在别人角度思考人,甚至愿意为别人付出和牺牲。大概就是你这样人,才能打动宁舟吧。”
齐乐人感到羞愧,他其实并没有陈百七说得那好,也没有宁舟以为那好。
“齐乐人。”陈百七叫他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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