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倒是有条线索……”西莉亚咬牙,将情报说出来,“就在幻术师前往王宫那天上午,有个赌鬼在恶魔出没地下赌场见到过他踪迹。”
“你们去核实吗?”齐乐人问道。
“去,但是前去核实线人也没有回来,最近整个地下蚁城不明失踪人口数量是以往数倍,非常惊人。”西莉亚凝重地说。
“以前出现过类似情况吗?”齐乐人又问。
西莉亚沉默会儿,似乎在想些什,许久她轻声叹口气:“没有经历过,不过听说过些事情……这个情形,很像是二十多年前,前任龙蚁女王陨落那段时期。整个地下蚁城秩序全面崩溃,恶魔与人类居民矛盾加剧,虽然不是妖魔潮汐时间,但是妖魔从各个角落涌出,无论是人类还是恶魔都无法轻易在灾厄中幸免……那真是非常恐怖非常混乱时期,每次权力交接时候,都是片血雨腥风。你们想啊,这可是个领域级高手死亡,她死亡对她治下领域来说,那是毁灭性打击,虽然龙蚁女王情况特殊,她可以通过某种方式将领域传承下去,但是这种传承也绝非轻而易举。归根到底,是们生命太脆弱,攀附在强者身上蝼蚁,熬不过阵雨打风吹。纵然是那群接近神存在,也有陨落天,更何况是们这样脆弱普通人呢。”
齐乐人心头沉甸甸,在这段既短暂又漫长时光里,他体会到太多在和平年代体会不到感触,太多人在这里颠沛流离、朝不保夕,却还要挣扎求生。无论是生命、情感、还是人与人之间联系,在这个残酷又动荡世界之中都太脆弱。在这里,被珍视,会毁坏,被寄托,会破灭,被赞誉,会堕落,美好东西都被件件地打碎,可你甚至无法去责怪谁。
因为真,真,太弱小……昔日生活在玛利亚“梦境”之中人,也终将要面对这个恶魔横行世界,因为曾经庇护过他们“神”,也已经陨落。如今在先知庇护下黄昏之乡,又能再安稳多久?
老魔王陨落,圣修女陨落,龙蚁女王也即将陨落,这群在普通人眼中近乎“神”般存在,在这个大世界法则之中,也无法超脱。
齐乐人感觉到无力,他不知道自己手能不能对抗这个残酷世界,他想保护个人,个不被教廷承认,也不会向恶魔妥协人,个漂泊到地狱,却心向往着天堂人。他要陪着这个人,给他个最后港湾。
可他真能做到吗?齐乐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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