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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络人西莉亚提及地下赌场位于地下蚁城下城区偏僻处,轨车不直接连通下城区,齐乐人和宁舟不得不在下城区外下车,徒步进入。
地下蚁城混乱在下城区越发凸显,在上城区地界中,至少还有基本秩序存在,街上很少有,bao力冲突,但是当两人进入下城区后,目之所及世界几乎是片地狱:肮脏陈旧街巷、衣衫褴褛行人,还有那或是麻木或是恶意眼神……在街头巷角阴暗处,齐乐人甚至见到好几具尸体,他们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这种公共场合,仿佛他们是这里不可分割部分。
空气里弥漫着股似有若无血腥味,齐乐人在破壳之后五感都增强,嗅觉敏锐后果就是他比从前更容易闻到这些令人不快味道。
沿着西莉亚给予线索,乔装打扮后两人路来到这间地下赌场,站在门边瘦小门童偷偷看眼这两位戴着面具陌生客人,高那位站得笔直,和这个下城区格格不入,稍矮些那位穿着身夸张性感皮衣,瞥他眼,给他个铜币小费。
这刻,震惊齐乐人完全把心情写在脸上,这份惊讶和愕然传递出个错误讯号——宁舟手颤抖下,猛地松开。
“等等!”齐乐人意识到自己犯个错,赶紧又握住宁舟手,“只是有点惊讶,没有不愿意,、很高兴。”
这份喜悦是诚挚,虽然齐乐人觉得这进度太快些,但意外,他并不想拒绝,而是觉得这样也挺好。他们已经经历太多分别和折磨,相爱人就应该在起。况且他早已收到宁舟戒指——枚在亡灵岛墓碑前,枚在从树墓中醒来时他左手上。他也许愿要将这份心意回赠给宁舟——在他写给宁舟那封没有被收到信里。
“真?”宁舟问道。
齐乐人用力点头:“真真!”
门童赶紧推开门,随着这扇大门开启
宁舟微微笑,心里刹那间翻腾阴郁瞬间消散,那种无法控制想要毁灭切念头也再次悄然沉入水底。
齐乐人还在看着他,褐色眼睛里有些许不安,但没有丝毫勉强,这让宁舟确信,他真是愿意。
他爱着人,正同样强烈隽永情感回报着他,哪怕神不会给予他们祝福,他们仍然不可分割。
这份认知,赐予他心灵宁静,他世界终于不再是片枯萎死寂,温暖阳光照亮这片荒芜之地,让他得以重生。
于是他又拉起他手,坚定地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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