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很震惊,也没有太大情绪起伏。
因为他其实不笨,他早就猜到,但他还是想保留最后那微弱如风中残烛希望。
可是这刻,真相让他彻底幻灭。
他只是很冷静地当着父亲派出人面,看着那些被捆住欺诈之徒。
然后,针又针,刀又刀,将那些施加于他身上折磨,都还给这些人。
父亲意识到后,将他关在家里,那个远离且独立于西北角落破败小院中。
可他是真不想被关辈子啊。
所以,他还是想着办法偷偷溜出去,在附近城镇中寻觅解除自己身上恶咒法子。
“可惜是……”表弟忽然又笑。
“那些神棍又骗他,游方医修,散人道士,或者自称除妖师,对他很感兴趣,骗着他,拿他做无数实验。”
年难见亲生母亲,换来与人同享教育十天时光,怎看都亏得慌。
更何况,十年过去,他也没找到自己母亲。
原本对故事不感兴趣将夜都被表弟调出感伤情绪。
怜悯道:“那后来呢?”
“后来啊……”
他其实很聪明,记得住这些人对他下手每个位置。
“只是……”表弟目光有些空洞,他看着不远处就要抵达山峦,却又像是隔着时光,回溯从前经历。
蓦地浅笑声:“他们太弱,进行到半就扛不住,死。”
“呃……”故事讲到这,将夜终于明
他起初是很能忍受。
只要心里想着,自己很快就能变成个正常人,再疼也扛着,任由那些细针、利刃、驱邪法器在自己身上烙下个又个难愈伤口。
到后来,他还是被父亲派出人找到。
手下冷漠着告知他真相,残酷地告诉他:你像个傻子样任由他人摆弄,他们图就是你厄运体质,为就是做研究,根本不会有人想要救你,根本不会有人在意你死活。
那刻,少年忽然懂。
表弟抱着破碗,望望天,又看眼脚下被踩到迸出浆汁野草。
他说:“要是这样,也就算,他本来也不是什嚷嚷着要与天地相斗人,可他倒霉啊……”
命格异数,厄运相缠。
被驱逐出学堂也就算,但他存在愈发像个瘟神,和他靠近玩伴会莫名遭遇不测,不是被马车撞得断腿,就是失足落水,甚至连他最爱和娘亲起吃那家云吞摊都因他常光顾,而走水,摊主和小孙子无故丧命。
可笑是,这样厄运只存在于同他亲近人身上,甚至连池塘尾鱼,草坪上只兔子都难以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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