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谏深吸口气,闭闭眼,将那股险些揉乱成团狰狞心绪强压下去。
步凌尘替他对简十初道:“还有什事吗?没事就赶紧带人走吧,待客看茶事云缈主峰就可以做,神隐峰还是清净点好。”
“呃……”简十初是带着任务来,不可能离开,尽管他也察觉
有人说:“仙尊何必混淆视听?神脉坍塌不早不晚,偏偏在仙尊和那妖邪出现之时,仙尊千年来几乎未曾下过云缈山,这次莫名出现在苍梧,便带来这样场变故,仙尊作何解释?”
“呃……”云谏倒确实没什好解释。
比翼鸟撑着残躯,只为等他到来,将千年前真相告知于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他到来造就神脉坍塌。
比翼鸟精魂血肉早就融合在神脉之中,它死,神脉自然失去天外灵力供给,顷刻崩塌。
云谏从不是个愿意过多解释人,并非他愚笨不懂开口,而是源自内心深处对人类失望与厌恶。
该都看见,本尊带徒儿出来时候,并未带什多余人。”
他这般说,他们可不会就这信。
正因为妖邪消失,众人才更怀疑云谏是见到事情败露,才杀人灭口,就像在苍梧城酒楼那次样。
怀疑目光纷纷落在云谏身上,他却半分不在意:“至于神脉坍塌,那你们就要问苍梧君家做什。”
大家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坍塌事有蹊跷。
更遥远记忆,他不清楚。
可千年前,他心心念念人在被批判成妖邪时候,怎可能没解释过?他那怕疼,定是拼命解释,拼命求饶过,可没有个人愿意听他诉说,没有个人愿意帮他下。
记忆冲涌进脑海中,云谏听着那些七嘴八舌诘问,竟时分不清是千年前彤岫村还是如今云缈山。
他浑身游弋着冷冽到难以自控气息。
直到步凌尘快步走过来,扼住他手腕,俯他耳边低声说:“冷静,屏气敛神,控制住自己。”
但是,就算君家主有嫌疑,却也没动机啊,神脉这种天赐神物,各个仙门趋之若鹜,求都求不来,怎会设计使其坍塌?
人群中果然开始嘀咕议论起来。
云谏斜乜眼众人,道:“能好好用着神脉自然不希望它坍塌,但若是不好使呢?又或者……各种手段都已经撑不住它命寿,坍塌也非所愿呢?”
他并不打算解释更多,超出常人想象范围真相说出来只会让所有人觉得是疯话,是为逃避自己责任而转移矛盾。
果然,他这句话就能引起众人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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