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造梦对云谏影响太大,都是他曾经遗落记忆,如今深陷其中倒像是忘后来几千年发生事情,而当初记忆还在源源不断往他脑海中深灌,逼着他沉溺过往。
为母亲献身而悲怆,因臣民不信任和排挤而难过。
唯能在这种压着他喘不过气氛围中讨到丝慰藉便是向他师长
“呃……”男人这才抬起头看向云谏,他眉眼细长,面容温和,双吊稍凤目极有神韵,火红衣衫将他衬地极明艳,却又不失份庄严矜贵。
男人说:“自你继任翊族尊主之位起,算来们师徒也有多年未见,如何?你可应付得来?”
云谏沉默。
随着男人说出口话,再次笃定他身份,他好像感觉自己确实就是翊族少主,确实继任尊主之位,确实曾是他们口中凤岚殿下。
很多事情他想不起来,都是很模糊感受,但这种感受里无疑夹杂着旁人质疑与怨念,折磨得他头疼欲裂。
亲手杀所爱之人,你还有什值得惦念呢?
眼前白光乍现,刺目至极。
等那白光消失,云谏身处宫殿不见,他站在片湍急涌流云层之上,面前是株粗壮,生长足有万年白梅树,落英缤纷,洋洋洒洒白色花瓣自树端飘零,落在他肩头。
他朝白梅树走去,树下盘膝坐着个人,金红衣衫极耀眼,黑发如漆,素手执棋。
那人未看云谏,只将颀长指尖白玉棋子「啪嗒」声,落在棋盘上。
红衣男人看着他,叹息道:“看来,你并没有做好准备,也不能适应这个新身份。”
云谏想起来:“母尊子民并不承认。”
“那你承认你自己吗?”
“呃……”他也不承认,他不想坐在那个备受争议位置上。
“人旦身居高位,就不得不抛弃部分自己,很多时候你说话,做选择都不能是你心之所想,你需要考虑大多数人愿望和想法,若要他们尊崇你,认你为主,你就要拿出令他们信服东西。”
开口说:“你来,坐吧。”
云谏鬼使神差般听话坐在这人对面,他们之间横亘着道棋盘,可棋盘上全是白子,密密麻麻,唯枚黑子被困堵中央,插翅难飞。
云谏看着棋盘说:“黑子早就能被吃掉。”
那人不置可否,笑着又落下枚白子,这枚白子落下位置很微妙,牵制着黑棋,却又不堵黑子出路。
“置之死地而后生故事听过,这种逼迫手段从来都不是目,倒是希望布下这些棋子都能被它杀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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