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禁笑。
捧着少年脸寸寸细嘬,沾在唇上温度比他自己还凉,他又皱眉紧紧少年领口狐裘。
……
马车被施隐蔽之术,又被步凌尘涂满特殊药汁,饶是这天下乱成个什样子也不会有过多目光落在这辆看似平平无奇马车上。
几日前离开云缈时,步凌尘说:“不可御物
从他开始摸不透小徒弟奇怪心思说起,讲到他能听见他心中所想这个秘密。
若是将夜都听见,恐怕会又羞又怒地瞪着他,怪他竟连条底裤都不给他留下,让他内心竟毫无遮蔽,就这赤条条地展露在他面前。
马车颠簸,彤岫神脉驾车技术不如神烟,却晃不醒膝上沉睡少年。
云谏想着上次他们从陵华宗辖区城池去往极东海时候,将夜也昏昏沉沉睡着,却频繁盗汗,噩梦迭出,睡得并不安稳,那时候只要云谏拍拍少年脸颊,好似就能唤醒他,迷迷糊糊中因噩梦惊扰而害怕地蜷缩进云谏怀中。
如今,少年再也不会给他任何主动反应……
嗓音在车厢内柔柔响起:“入秋,天凉,怕冷要同师尊说,师尊给你添点衣裳。”
说着,就从乾坤袋中找到件狐裘给膝上少年裹上。
其实,这个季节虽下几场凉雨,但多套件厚些衣衫就够。
可他怀中少年身上起码覆盖四五件厚厚衣服,再裹上狐裘,整个人就像是过冬,对凡人来说都夸张些,更何况是修士。
外面没有鹅毛大雪,只不过连绵淅沥着场毛毛细雨。
但没关系。
云谏依旧会主动抱着他,安抚他,告诉他,他们已经到什地方,外面是何天气季节,途径什新鲜有趣地方,想叫将夜掀开眼帘瞧瞧。
可惜他小徒弟贪睡,路都不晓得睁眼瞧瞧外头热闹,也不晓得他师尊是如何凝情地看着他,爱着他。
云谏叹气,又轻笑声压低嗓音道:“你啊……是跟置气呢?再装睡你师尊可要轻薄你……”
想象着小徒弟被他轻薄后赧红着脸,蓦地支棱起摇摇晃晃软发,瞪大眼睛哑口无言地看着他,圆润杏眸光彩熠熠都是羞怯和震愕。
就算包裹得如此严实,少年也没有体温,整个人就像是从冰水中捞出来样,冷到骨子里。
像个……死人。
但只要云谏不这承认,就不会有人敢这说他小徒弟。
云谏拥着他小徒弟,从来话不多他竟总是对着怀中凉透人絮絮叨叨说大堆。
从今生相遇说起,讲到每次爱意与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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