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又因自己内心挣扎,慌乱中将将夜看作梧桐,如千年前九重天上样,再次将翎羽深戮心爱之人胸腔。
让他被自己次又次伤得斑驳神魂彻底破碎……
因为内心不够坚定,因为神念不够强大,因为直任人摆布,从未主动出击……
他不是错在做什,而是错在什都不做!
云谏无法原谅自己,甚至
“天亮……”
“将夜,天亮……你睁开眼看看好不好……”
“不走,不会离开你,去哪儿都带着你好不好……你睁开眼看看。”
他不会睁开眼,也没有再看看他,只是直阖眸睡着,不管昼夜,也不管身边人那双布满血丝桃花眸直瞧着他,眼光不肯挪开半分。
故事嘎然而止,后面,云谏说不下去。
两个人类帮忙瞧瞧不就行?
云谏往常是不让他接近其他人类,就算他下山去神庙找云谏玩,云谏见他就紧阖院门,将人带入屋中,还布下结界防人偷窥,好似别人瞧他眼都能把他给看化似。
但他已经守着这封看不懂信好些天,终于忍不住下山去趟神庙,神庙之中应物件都在,看起来并不像跑路。
但路过村民都说仙君不见,带着只皮毛雪白猫儿离开此处。
他又是失落又是气恼,好个小破鸟啊小破鸟,带猫走都不带他!
他只要想到自己得沙棠果后兴奋地赶回来要见他,要告诉他:“你要东西带回来,你别走,别离开,你要什都给你弄来,但你是!”
但这句话始终来不及说出口,却只在堆燃尽灰烟中摸出枚残留骸骨。
他痛到难以忍受,痛到浑身碎裂,如焚魂如剔骨。
第次,他因内心被控,挣脱不得,按照蛊惑提示,亲手在心爱人胸前扎入翎羽,让将夜跌落凡尘,承受轮回之苦。
第二次,他是没有亲手伤他,却因自己疏忽,再度间接害死他,让他在恐惧惊慌中,无助地被活生生烧死。
可气死他!
村里有文化人不多,他找好些人问才问出书信内容,还真如他所料想那般,云谏居然真卷着他水和他送猫儿跑路!
好在帮他看信大哥说知道云谏往哪儿去,他便在又气又恼中轻信他人,误送性命……
夜未眠,此刻窗外已漏入矇昧天光,就算不借着油灯也能瞧清晰怀中少年根根分明软睫。
像是怕怀中人睡不安稳,云谏手臂被枕在身下夜都未曾动弹,他俯身在少年鼻尖落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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