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谏:“只是他还不肯理会是吗?”
见腓腓为难地点头,云谏叹口气就拾步朝马车走去,却被腓腓忙不迭伸手拦住,腓腓小声说:“他还生着气呢,可能……可能真不想见你。”
云谏竟真就是头次因人不想见他,他就止步原地,不知所措。
皱眉盯着苇帘紧阖,不透丝光线车厢,他就想,自己当初为什不把那重重叠叠好几层遮光帘换成薄纱呢?早知有今日,他就算不被允许上车,也能路瞧着里面人。但望着凋敝泛黄,
两个时辰多点而已,居然这快就追上来?
在腓腓开口前,将夜就轻皱着眉眼道:“停下做什?继续赶路。”
“可是……”
“你要不听话你就回去吧,毕竟你是他灵宠,又与有什关系呢?”
将夜双目轻阖,声音又冷又疏远,听得腓腓很难受。
你躺好,让上次
两个时辰,不算太久,将夜他们是驱车离开,云谏要追上不是什难事。
将夜自己也知道,他不告而别想甩掉云谏概率几乎没有,要是真想逃离,他连腓腓和小青藤都不该带上,毕竟这两个小*细很有可能出卖他。
说到底,还是气不过千年前云谏卷着猫儿跑路,就丢给他封看不懂书信。
他如今出息,连书信都不要留给云谏。
这两位闹矛盾,祸都快牵扯到他和他藤藤身上。云谏虽然是腓腓主人,但腓腓打心底觉得他主人错更大些,不怪将夜不高兴闹情绪,腓腓又觉得将夜如今这身娇体弱,又不让他主人护着,主人肯定是担心得要命,腓腓只能亲自替他主人照顾小娇妻。
“唉……”腓腓叹气,放下帘子,跳下车小跑到前方拦路云谏面前。
云谏:“他身体如何?”
将夜睡太久,神魂苏醒后对掌控身体还不熟悉,要不然昨夜也不会路都走不稳,摔倒还蹭破掌心。
腓腓说:“挺好,路上都在睡觉,脸色看起来没那差,只是……”
将夜魂魄在融合中还是出岔子,夜过去都未能彻底修复裂痕,斑驳与破碎即便让他看上去没什异样,却还是头脑昏沉,浑身绵软无力,又有些嗜睡。
车厢中铺厚厚狐裘,那是云谏带他来时准备,那时他就是个活死人,根本享受不到。
但如今,柔软千层垫子让他躺上去就忍不住阖目浅眠,那些个乱七八糟事,想都不愿再想。
马车忽然停下,阵急刹将他颠醒。
腓腓掀开车帘,圆溜溜大眼睛看着他欲言又止时候,他就明白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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