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混合着泪，淌下脸颊，沾湿
钟离泽掐着他下颌
手。
这血，这泪，似乎成拴住出笼猛兽绳索铁链，拽住钟离泽即将失控情绪。
他愣
下，动作停下。
不由自主地伸手轻拭腓腓脸颊上血与泪，可眼底恍然闪过怜惜与爱意，腓腓没瞧见，他自己也未察觉。
不过片刻，那双眼又如恶兽般狠狠瞪着腓腓。
钟离泽本质就是疯，他伪装得再好，也忍不住。
“好！好得很啊！你不吃是吧？你不吃……”
他转头又抓块糕点塞进自己嘴里，就扼住腓腓下颌堵上去，舌尖撬开少年紧抿唇，将糕点推进去。
滚烫泪珠从少年红透眼尾滑落。
腓腓被逼狠，浑身都在害怕地颤抖，又不甘心地倔强着狠狠在对方唇上咬口。
落在衣摆上。
钟离泽愣下：“冷硬馒头你吃得津津有味，为何这糕点不愿意吃？是不是厨娘做不合胃口？你想吃什
告诉
，给你找来。”
腓腓转眸瞪他：“将夜呢？藤藤呢？他们在哪里？”
“他们啊……”
钟离泽垂睫，温润面容在这具壳子下濒临崩塌，眼底戾气点点浮现，再抬眸时，已是猩红片。
钟离泽猛地甩开手，踉跄站起。
也不知是因为晓得自己如今这具身体没办法继续对腓腓做什而懊恼，还是恐惧自己
那口咬地极狠，血流如注。
钟离泽是个疯子，他是病态，这下真惹怒他，他扼着腓腓喉咙，掐地腓腓喘不过气，憋红脸。
布帛撕裂，他把扯断他腰带，又朝他衣襟拽去，腓腓太恐惧，可拴住他脚踝是钟离泽不知从哪儿弄来神器，他挣脱不开，被对方推搡着撞到床柱。
「砰」声！
鲜红血从额角滚滚淌落，沾湿睫毛，腓腓只觉眼前片猩红。
他蓦然捏住腓腓下颌，咬牙沉声：“你为何总在惦记旁人？就在你面前，放下尊严，百般讨好你，你看不见吗？！在世人眼里，如今才是神隐峰仙尊，才是整个云缈山主人，拥有权势还不足以令你臣服吗？”
少年下颌被他捏地泛红片，秀气眉皱成团，忍着痛，却无半点臣服之意。
钟离泽被激怒，胸腔剧烈起伏，他抓起糕点就往腓腓嘴里塞。
“吃啊！为什不吃？你怎能不吃呢？会好好养着你，让你再也不用颠沛流离，再也不用受外界风雨侵蚀，你就该被养在金殿中，好好待在身边！”
糕点都被揉碎，残渣弄脏腓腓脸，可少年那双嘴就是不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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