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桐局促地捻着将夜袖口,抬起怯生生眼:“虽是苍梧城城主,可表哥你不知道根本没实权,直都是奉衣先生在打理城中事务,而且……”
他说着眼眶就红,挤出几滴可怜兮兮泪,颤声道:“而且苍梧城人和以前也没区别,他们不喜欢,说这场疫病又是这个灾殃带来。”
提到「灾殃」这个说法,将夜不由皱眉。
初见君桐时,他穿着破破烂烂衣裳,非常有哲学头脑地深思人生哲理,甚至为做实验还想着自刀,将夜不太能理解他脑回
平时也就算,这下子还有孩子在呢,怎能……
将夜刚要挣扎站起,云谏就贴在他耳边小声说:“木凳太硬,坐腿上会好受些,你要再挣扎,他们就该过度关注你到底哪儿受伤。”
“呃……”将夜重重叹口气,不说话。
坐腿上确实柔软很多。
腓腓和小青藤不觉得他俩这样有什奇怪,反倒是院门篱笆外踌躇蹑足人,从起先惊愕到明之后愤怒无措,他举动都被云谏神识纳入眼底。
时候总会疼,受不住,自然控制不自己说话。”
这番瞎话还真唬住两个傻孩子。
但也只有将夜觉得腓腓和小青藤还小,不能带坏孩子,才用下次不准云谏上榻来威胁云谏扯谎忽悠他们。
要不然,云谏才不会这说。
他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占有他小徒弟,这对师徒悖德荒谬,如胶似漆,在这无人蛮荒之境做着不可描述之事。
腓腓才反应过来,连忙拽着远门外那人胳膊,将人扯进来,还脸邀功似地对将夜道:“你表弟!路上捡来!”
腓腓知轻重,不会无故带陌生人来,直都知道将夜和这位表弟关系还不错。
况且事出有因,他若是不救君桐,怕这半大人类崽子就死在外头。
将夜见君桐也很惊讶,推开云谏揽他腰手,蹦跶过去就拽着君桐说话,并没有留意君桐局促下对云谏流露出敌意。
“君桐!你怎来?你不是在苍梧城吗?”
但到底还是要顾及将夜情绪。
云谏浅叹声,腓腓刚要问他为何双目覆白绡,就见将夜通红着脸推开门,走路姿势极不自然地瘸拐趿到葡萄架下,狠狠睨眼云谏,就要坐下,屁股刚挨到木凳,整个人僵,龇牙咧嘴地嗷嗷叫唤。
腓腓想到刚刚云谏是在给将夜治疗,就本能觉得将夜身体不好。
他瞪大眼睛,紧张地要来扶将夜,就扑个空。
将夜被云谏扯过,拉拽着他坐在自己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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