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红眼眸少年站在奉衣面前,压抑着哭腔焦急道:“怎做?要怎做?”
奉衣看眼云谏肩头创伤,显然也有些意外,皱眉道:“尊主已经拔掉过枚镇神钉?”
将夜愣下:“这不是什好东西,是不是将另枚拔掉,他就能摆脱束缚?”
“幸好你没那做!”奉衣瞧见云谏肩头松动另枚摇摇欲坠钉子,拧眉道:“镇神钉封印着尊主修为和神息,已有千年,若是贸然拔掉,突然释放力量会撑破他灵脉。”
奉衣望眼将夜,解释道:“就像你身体内力量样,你被秘术压制修为,封困在筑基期,这修为朝还给你时候,若无尊主替你疏导灵脉,
将夜边将自己积蓄不多灵力灌入云谏体内,边刻不停地喊他,想让他醒来告诉自己该怎做。
侧锁骨上只剩个尚未愈合血窟窿。
那是云谏在鸿濛秘境殒凤墟中被梧桐迷惑,失手伤将夜后,不惜代价强行将镇神钉逼出身体造成创伤,镇神钉并非凡品,就算,伤口也极难愈合。
更何况那段时间云谏不要命似得挥霍灵力,根本没给伤口愈合机会。
挣脱边镇神钉,可另边还在,每个月盈之夜降临折磨还在继续。
被抛入冰窖般,薄唇凉到发紫。
怎喊,人都醒不过来。
他急地都快哭,又不晓得该怎办。
直到他瞧见云谏肩头白衣已渗出点点血斑,扯开衣裳,只见锁骨上隐隐透出枚玄黑细钉,那钉子仿佛成活物般,拼命地往骨骼里钻,而属于云谏力量无形之中又在与之博弈拉扯。
将夜甚至能听见锁链激烈碰撞声,看不见,但听得很清晰。
另边肩头镇神钉在与云谏力量拉扯着,根本不顾及宿主死活,将伤口挣扎出片血肉模糊,甚至锁骨都被撕扯地斑裂出碎纹。
将夜唤不醒他师尊,又不知该求助谁。
门被敲响时,他还是恍惚,根本没听见般。
直到外头人开口说:“表少爷开个门,是奉衣。尊主状况或许有办法缓解。”
门豁然拽开,砰地声撞在墙上,摇摇欲坠。
他忽然明白什,猛地推开窗,望着天边悬挂那轮满月。
明明静谧又祥和月色却成要他师尊命东西!
将夜真恨自己太笨,他怎就忽略这件事!
明明他见过云谏每逢月盈之夜,都会化作只栖于弱水之央,囚于白梅树上那只白鸟,承受着锁链囚缚和镇神钉折磨。
他为何就……以为已经没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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