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他眉眼,吻他鼻梁,吻他冷薄唇,敲开对方齿,将嘴里含着樱桃果核大小种子渡进去。
唯次,他含着笑,闭上眼,挤入云谏怀中,睡过去。
这觉,睡很久……
睡到……仿佛自己已经死,正与云谏长眠于地下。
你死,虽死不,但生,你必须活!
天道叹息声,终道:“剩余涅槃之力,或许有用,你若与他寿数共享,祸福共承……便只当他已死。”
……
将夜再回魔域时候,解开步凌尘周遭禁制,并未多言什,兀自走回殿内,去那间密室,密室之中水晶棺材里只余下具尸身。
涅槃之力能让将夜融魂,自然也让万年前,前世他重生,但魂灵只有个,那具重生魔后身躯化作烟雾钻入将夜体内。
他将万年前那些事都记起来。
埋骨之地。”
“将夜,你不能这样!”
“不能哪样?”将夜定定看着他,忽然嗤笑声:“早就死,被你主子害死,只余具残躯,毁不掉,埋不,还要为这心狠手辣天道利用来维系他世界。”
“呃……”洛言没再劝,但也没答应让将夜见君衡。
将夜就坐在云缈山山门口,刮风下雨,雷鸣电闪,他都动不动,就这俨然将自己摆成尊雕塑。
这是对你诅咒,凤岚云谏……
冗长岁月很难熬,好在他直沉睡,香甜黑梦中,都是他师尊容颜。
有时候他也会
他与他姻缘,原是早就定下。
如今这棺材内只余下魔神遗体,将夜端详着看好久,会儿觉得自己是他魔后,会儿又觉得自己是醴泉,是小溪流,是将夜。
他看着遗体,又是兴奋地觉得至少他保留他身躯,又是绝望又妒恨地认为魔后比他幸运得多,至少能与爱人相拥离去,而他呢……只余悔恨,数不完岁月煎熬。
将夜掀开棺材盖,就着空下来那半边躺进去。
抚摸着身侧人熟悉面容,恍惚间真就觉得对方只是睡着,只是云谏身体真好凉,他想将他煨热,于是展开双臂紧紧抱着对方。
如此数月,洛言终于带他去见君衡。
这也是将夜最后次见到天道化身,天道借着这幅凡躯留在人间,只待这具身躯自然死亡,便回归鸿濛。
他不是要求祂,只是找到可以威胁祂法子。
祂不是在乎他这条命吗?原以为死不,但谁让他找到新办法,他就拿这个要挟天道,要祂把人还给他。
将夜太疯,比那时云谏还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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