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这世上案子,并非全是人力所能为,如若遇到非常之事,便可去祁家求个帮扶。
他起先并不明白究竟什是非常之事,也不明白这云川城里赫赫有名祁家,究竟会给什样帮扶。可日子长,终是懂,至此对祁家便有难以言说敬畏。
而这多年交道打下来,张丰梁自然是清楚,所有能处理这种事祁家人,都是有规矩。这最最打头条,便是处置这些非常之事时,除他这个与公家接洽人外,绝不可让旁人观看。
如今别管是因着什,为着什,张茆犯这规矩,自然就要给眼前祁家二少个说法。
汪峦并不清楚其中原委,只是旁观着站在墙角惶恐少年,总觉得好似下刻,便会从祁沉笙口中听到,颇为难以接受酷刑。
忍不住,小心翼翼地上到二楼,可还未等询问,就看到被吓得面色惨白张茆,浑身僵硬地挤在房间角落里。
这年纪轻轻,几乎什都没经历过小巡警,先是被祁沉笙吓得不敢动弹,又被迫在原地听他们分析安德烈斯极惨死状,此刻也就还剩半条命。
张丰梁对着这个侄子又是生气又是心疼,但也不敢直接把人带走,只重重地叹口气,借故向祁沉笙打着招呼:“祁二少……此处您可有什发现?”
祁沉笙闻言,将手中尸骨放,取出西装前胸口袋里帕子,擦干净手上血迹,才淡然说道:“确是那些东西所为,这里事就交给吧。”
安德烈斯虽然不是汪明生所杀,但绝对与他脱不干系,无论出于何种原因,祁沉笙都决意追查到底。
但他知道,眼前事并不是他应该心软插手,祁沉笙身上定发生什,不能为外人所知事,如果这次轻飘飘地放过这个少年,保不准日后他们又会疏于防范到其他什
张丰梁心中早有准备,连连点头,目光又试探地看向张茆:“二少爷,这孩子是刚从老家来,实在不怎懂事,都要跟在身边慢慢学,若有冒犯--”
祁沉笙稍稍抬眼,张丰梁就噤声:“张警官,你打交道也有个三两年。”
“祁沉笙做事,向是循着规矩。”
“是,是。”张丰梁冷汗,下子就从脑门上淌下来,他在这个位置上做三十几年,如今虽算不上太平盛世,趁着时局混乱便浑水摸鱼人,比比皆是。但张丰梁心里头,却始终记得当年带他入行那个老捕头,交代两件事。
是,做人要守着个本分,既是吃着日官粮,便要做好日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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