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险些扭着腰,歪着身子更加生气,双目滚圆地怒视着祁沉笙,又狠狠地瞪汪峦眼,几乎指着鼻子骂道:“你真是好伤疤忘疼!这才过几年安生日子,又跟男人鬼混去。”
“私底下爱怎玩,谁管你去!今儿在赵家扯开,祁家脸往哪搁!”
对着眼前这怒极男人,祁沉笙先是漠然,好似就没将他放在眼里,可听到这句话时,凉薄唇上突然扬起笑意,灰眸冷冷地瞧过去:“祁家脸?”
“谁不知道祁家大老爷您,当年春鸳楼里连纳十二妾,那时候您怎不想想祁家脸面?”
“纳妾怎,”老头脸色僵僵,随即更是恼怒地骂起来:“你爹纳妾,还能丢祁家脸不成!”
爹送对白玉镯子,可其中只摔裂,就随手给她……没想到,没想到……是她,是她又回来!”
莱娜面容也出现刹扭曲,但她迅速反应过来,将那玉镯狠狠地从赵庆雅手腕上撸下,用力向边扔去。
玉镯发出声脆响,瞬间整个碎裂成污血,黏腻而冰凉地,溅到她们两人脸上。
赵庆雅终于抑制不住地大哭起来,莱娜也怔怔地,像是回到什噩梦中,半晌后才安抚地拍着赵庆雅肩膀:“庆雅,事情已经过去,不会有事。”
“今天可是你生日,许多人都在等你呢。”
“自然不怎,”祁沉笙声音中,充满不屑嘲讽,他将汪峦又往自己身后挡挡:“父亲纳妾算不得丢祁家脸,那儿子娶正妻岂不是祁家大喜事。”
“谁准你娶这个玩意!”
“好好与赵家婚约你不要,你,你--”
祁家大老爷当真是气急,但心底却仍隐隐忌惮着祁沉笙,眼珠转动间股子火气尽数向汪峦撒去,抬起手来就要打。
汪峦听着这父子二人对话,正是惊讶混乱之时,眼见着祁家大老爷巴掌就要打过来,
另边,汪峦与祁沉笙正沿着临水长廊,往那摆宴厅中走去,虽说祁沉笙并不如何在意,但按着礼数到底还是应当先去见见那粮爷赵。
可粮爷赵还未见着,汪峦却瞧到个身穿铜钱纹长衫子老头,脸愤愤着急地向他们走来。
汪峦起先以为这是祁沉笙旧识,可那老头走近后,汪峦才发觉尽管他面容浮肿发虚,衣着也十分对付,只是勉强说是体面,可眉眼间却与祁沉笙有七八相似。
这莫非是--
“你这孽障!”老头把就要去抓祁沉笙胳膊,祁沉笙却不动声色地后退步,让他扑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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