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到底,他也是开二三十年馆子人,怎会听不出来祁沉笙话里意思:“祁二少说是,昨儿夜里就把那群伙计训顿,日后什该说,什不该说,绝对是有数。”
“保管打从们这里传出去每句话,都是能让您听舒心。”
祁沉笙不愿与他多话,只是淡淡地“嗯”声,转而继续揽着汪峦向前走去,走到仍在大口吃着鸡赵瞎子面前,才停下来。
赵瞎子察觉到他们到来,立刻抱着鸡转过头来,此刻在阳光之下汪峦忽而发觉……他眼睛,似乎并不瞎。
方才在庙中,诸事发生太过突然,如今细细想来似乎也不像是个瞎子能做出来。
,怎平白受您道歉?”
“是不相识,”也不知是热还是怎,周五钱额上也渗出汗水,他用袖子抹,口中却没有方才那利索:“但,但是昨日两位贵客……曾去过那破酒馆子……”
这说,汪峦与祁沉笙可算是都明白,原来这周五钱就是云水边,临河道酒楼老板。他昨日恰好不在铺子里,晚饭时候才赶回去,当即就听说晌午头在酒楼里发生事。
这周五钱险些吓得蹶过去,整整夜未合眼,生怕那传闻中狠厉异常祁二少,个不顺气儿,就牵连到他身上。
他原本还计划着,亲自登门去致歉,却不料正赶上,便抓住时机凑上来。
汪峦仍是不确定,干脆伸手在赵瞎子面前拂过,谁知那赵瞎子咧嘴笑着就要去抓他手,惹得祁沉笙又狠抽他手下。
“啊--”赵瞎子又叫唤起来,周五钱怕他惹恼祁沉笙
而祁沉笙听是为着昨日之事,目光瞬间就冷下来,唬得那周五钱浑身哆嗦。
“沉笙。”汪峦见状,也反握下祁沉笙手,才堪堪让他目光没那吓人。倒不是说汪峦心中就不在意昨天那事,可眼瞧着这周五钱能这般眼巴巴地自己赶过来,他便是明白,这周五钱实际与谣言事,应该也没什关系,纯粹就是倒霉,事情发生在他店里,眼下没必要为难他。
汪峦能想到,祁沉笙何尝是想不到,然而在他看来,这事即便是要轻飘飘地揭过去,也该揭出几分价值。
“原是酒楼周掌柜,”他揽着汪峦,面轻敲着手杖,面状似无意地从周五钱身边走过:“贵店生意倒是不错,可惜苍蝇虫子太多些,动静上着实脏店。”
“是,是。”周五钱又抬手抹把脑门上汗,个劲地点头应着,直觉得那声声手杖落地声,也要敲到他脊梁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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