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峦微微而怔,随即抬起手来,轻轻地回扣住祁沉笙肩膀,换来对方在他额上落下轻吻。
姚继汇仿佛气到极点,可祁沉笙所言句句,却都是他无可辩驳,他只能大声地怒喝着:“住口,住口!”
“你笑什!”姚继汇骤然听到祁沉笙笑声,猛地转过头来,怒瞪得双眼几乎要爆出:“祁二少,你又有什资格笑!”
“被女人骗,还知道杀她雪耻,你呢?”
“你被这男人骗,如今居然还把他养在身边,迟早烂死在他身上吧!”
汪峦感觉到,祁沉笙目光瞬间凛冽,他手还搂在自己腰间,嘴边冷笑也未散去。
“就是想要烂死在九哥身上,如何?”
得更勤,每日都远远地瞧着素犀,间或托着琐事搭上三言两语,偶然素犀笑笑,便令他觉得心头烦扰都抛尽。
姚继汇甚至玩笑般得想着,三弟厉害便由着他厉害去,反正无论谁管家,都不能把他从这织坊里赶出去就是。
可谁知老天却连这点子安稳,都不肯给他。几个月后,姚父去世,留洋老二姚继沣也赶回来奔丧。
那段日子天锦坊里乱得很,尽管姚继汇处处无用,但还是当名义上大掌柜,每天随着母亲忙前忙后,以至于他根本不知道,从什时候起,素犀竟与姚继沣越走越近!
嫉妒在他惯于隐忍胸怀中,酿成淬着孽毒恨意,而素犀以婚约为借口辞行,则化为压垮骆驼最后根稻草。
姚继汇愣,他显然没有料到祁沉笙竟会有这般坦然回答。
但祁沉笙话,却并没有就此结束,他敲着手中绅士杖,揽着汪峦向他缓步走去,字字轻蔑道:“你也说,你是姚家长子,姚家从未亏欠过你半分。”
“明明就是是你自己懦弱无能,所以担负不起家业,所以追求不到素犀。”
“你问有什资格笑你?”祁沉笙声音顿下,他在姚继汇仿若吃人目光中,低头轻嗅着汪峦发间淡淡檀香--
“,至少从不会懦弱到把恨杀挚爱,说成雪耻。”
“你是个荡妇,活该被淹死在云水里荡妇!”
姚继汇昔日温儒荡然无存,像是疯子般对着素犀破口大骂,而素犀在最初惊讶与愤怒过后,神色却渐渐地淡下去。
没什可说,事到如今,她与他早就没什可说。
汪峦靠着祁沉笙站在旁侧,看着姚继汇几番变脸,最后成这副可笑又可悲模样,也不知是该感叹,还是该唾弃。
不过切落到祁沉笙眼中,也不过换来他冷冷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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