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怒吼着，仅存
汪明生越发
疯狂，冯珈已经彻底淹没在执妖之中，他也不再尝试抓执妖进行寄生，而是毫无目地将所见之处，所有执妖都用血流缠起，肆意折磨撕碎。
“准备好
吗？”对于这样汪明生，祁沉笙却没有任何理睬，他只是慢慢松开手，让绅士杖彻底握在汪峦手中，稍退半步从身后扶住汪峦肩膀。
汪峦感受着手上温度离去，但他却能时刻听到祁沉笙呼吸与心跳。
他抬眸望向那片腥风血雨红汪明生，眼前不断地回现着，这二十余年来，这个人所带给他
切。
懵懂孩童时，他曾经真心将他看作比父亲还要重要，直至后来在令人作呕真相下，接受那份破灭。
阶。
星芒光，在他们二人脚下亮起，原本就摇曳明灭灯火，在刹那间彻底熄灭，整个暗室重新陷入无尽黑夜中。
“
没法杀你。”
“九哥手，也不能再弄脏。”
“可是－－这世上想要你命，又何止们二人？”
如果没有祁沉笙，他也许会辈子，在汪明生掌控下，麻木而自厌恶生活。
可偏偏是祁沉笙存在，那来自少年真挚与热忱，让他无法再自欺欺人下去。他终于得到真正爱，他沉溺于此、逃避于此，却又不得不迎来两难绝望，被汪明生逼迫着，亲手毁掉所有－－
“九哥……”祁沉笙声音在耳边响起，汪峦知道，这次他真正要与那个折磨他二十多年人，告别。
细长绅士杖落在最后层台阶上，黑暗中连缀星芒顿时出现在汪明生脚下，蔓延到整个暗室地上。
汪明生好似感觉到什
，原本就难以维持人形身体，猛地震下，他仿佛感觉到原本就翻涌着血流，在那刻彻底沸腾，他仿佛感觉到所有恨意与,bao虐，在彻彻底底地爆发。
汪明生思绪仍是混沌，他努力想要思考出祁沉笙话中意味，但涌动腥血却令他亢奋得难以平静。
“要命？”他用血流将手中原本就已经撕裂执妖，重重摔到冯珈身上，冯珈被砸倒在地，而聚集堆积在周围执妖，也骚动起来。
“谁能要命！”
祁沉笙又笑，五年来仇恨在此刻，却变得滑稽而可笑，他拥着汪峦，将绅士杖放到怀中人手中，两人十指交错着。
“九哥猜到要做什吗？”那仿若带着笑意声音，在汪峦耳边响起，汪峦微微侧脸，短短对视间，不需再多言语却心意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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