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顾羿才想要去寻，环顾
圈也没看到徐云骞，他感觉内心空落落
，好像心里有什
东西被人挖走。
他披着徐云骞外袍下床，掀开竹帘看到王升儒和沈书书等在门口，王升儒依然是个笑眯眯样子，沈书书低眉顺眼，好像刚被王掌教数落过。徐云骞走之前替他安排好，有王升儒和沈书书亲自守在外面，顾羿不可能再出什事。
“师父。”顾羿叫声，他之前对王升儒生不出什亲近意思，现在却有点变，大概是他给自己找个好师兄，真路护着他。
王升儒点点头，说：“醒？今天考试你是赶不上，咱回苍溪院吧。”
沈书书也长舒口气，他不过就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胸前顶着个碗大大窟窿，有脑袋都掉。
他们热热闹闹站起来，像是活着又像是死。有人在说话，他们说还是汉话，可是顾羿听不懂，只能看到他们张着嘴，直在大声嚷嚷。
这声音吵得要命，像是耳边有上百个人在高谈论阔，说话人有他爹娘有他弟弟，有他仆从和老师，每个人他都认识，每个人都亲近过。他们看顾羿听不懂，着急地绕着顾羿走，像是个老先生教书，下面学生总是听不进去。
顾羿就是那个笨徒弟，所以他们朝顾羿大喊，然后去拍顾羿肩膀，推着他，攘着他，想告诉他听不懂话。几百个人把自己围成个圈，他们那高，黑压压影子压着自己，无数只手无数张嘴就要把他淹没。他总是在想当时刺客为什没杀自己？百，他就不用受这份折磨。
就在这个时候，他在上百只手里看见只手伸出来，像块上好美玉那样白，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心里有层薄薄剑茧。这只手绕过他们，轻轻盖在顾羿额头上，像是驱散恶灵符咒，顷刻间，那些活死人就散。
顾羿抬起头看到徐云骞，他穿着件白色道袍，神色有点不耐烦，眉头紧皱着，紧接着句话便是：“你这倒霉玩意儿没完没是吗？”
他醒。
顾羿扶着床沿喘气，不可置信自己为什会梦到徐云骞。可那个触感那真实，带着薄茧手好像真摸过他额头。
顾羿茫然无措，头次在梦里出现别人。他看向自己手掌心，那里是徐云骞亲自给他包，如今火辣辣，像是有什东西在灼烧，他分不清是金疮药在起效，还是因为师兄碰过这只手，好像这只左手是话本故事里被神仙点化，有他自己意愿，擅自想着他师兄。
师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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