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羿好像是眼花
看不清楚，他眯眯眼，像个老头
样，然后又凑过来，看看徐云骞
脸，说：“真是你啊？”
他心里难受，他想做点什
让自己忘顾天青。
徐云骞看着近在眼前顾羿，眼睛老往他衣领上瞥，总想把他湿漉漉衣襟弄弄平。
此时个小浪打来，小船晃，徐云骞只感觉到块又湿又软东西擦过自己嘴角，顾羿本来跟他挨得很近，个没坐稳，上半身压过来。
徐云骞僵，后肘撑着船舷才勉强稳住，可顾羿明显不是个善茬，徐云骞退，顾羿就进，此时倾身压过来，手撑着船，将他师兄困在这方寸之间，让他退无可退。
胁样，“你喝多少？”
“……没喝。”
喝醉酒人般都强调自己没喝多，不会喝酒逞什英雄？难道是在姑娘面前出风头吗？徐云骞脾气不好，声音都冷很多：“最后问你次，你到底喝多少？”
“真没喝，”顾羿在船上被晃得难受，委屈巴巴道：“吃、吃碗酒酿圆子。”
徐云骞：“……”还有人吃酒糟能把自己吃醉？
徐云骞抬头，看到他小师弟正笑着，估摸着还有些得意。顾羿伸舌尖，舔舔师兄冰冷嘴唇，顾羿嘴里带着股清甜又带着股酒香，那味道不是很讨人厌。
上次是意外，这次就是借酒发疯，舌尖软软，徐云骞长这大头次被人这舔，时间竟然没有把他推开，有点纯又有点欲，鼻尖还带着些血气，说不上来什感觉，却让他突然想到顾羿十六岁时跪在床尾看雪，当时他猩红舌尖卷，雪花落在舌肉上就化。
他舌头这软吗？
“师兄，”顾羿低低叫他，他居高临下，把徐云骞困在自己身下，正在打量他。
“嗯？”现在徐云骞有点分不清
顾羿应该不会骗他，徐云骞也不知道该不该笑，手里倒是松劲儿，顺手给顾羿揉揉后脖子，顾羿哼声，黏黏糊糊。徐云骞本来个顺手动作，听到这声哼唧，此时停停，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
这小船随波飘着，也没有个准头，徐云骞逼问完竟然也时之间不知道该干什，他打小在道山上长大，头次泡泡这红尘俗世，没想明白怎照顾醉汉，尤其是吃酒糟汤圆醉汉。
徐云骞跟顾羿面对面坐着，人坐着头，顾羿看着挺乖顺，直垂着脑袋，像个小狗。
突然，顾羿抬起头，问：“师兄？”
听他这意思，估计是刚认出眼前人是徐云骞，徐云骞哭笑不得，问：“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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