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从自己日记里,从虚无缥缈感觉中,去还原,去想象。他仍旧不解齐乐人究竟是个什样人,也不明白为什自己会如此爱他。
淡淡惆怅与失落中,宁舟不得不思考齐乐人不告而别原因。
是生气吗?是对他失望吗?还是他厌倦在雪地里和个门心思锯木头木头人浪费时间
宁舟瞪大眼,怀疑是苍白雪光迷住他眼睛,他用力眨眨眼,可是再度睁开时却仍然没有见到那只狡猾魅魔。
他这才意识到不好。
他不见!
宁舟丢下锯子,快步回到篝火旁,像是跟丢猎物野狼样,在原地焦急地闻来找去。他张张嘴,想要喊他几声,可是那个人名字却凝噎在嘴边。
齐乐人。
让齐乐人笑得更开心,他起初还想忍,可是当他看到宁舟抿着嘴不吭声,严肃脸上有抹淡淡红晕,他笑得越发放肆,根本直不起腰来。
宁舟豁然起身,声不吭地继续锯木头去。
齐乐人这才觉得坏事:“等等,们再聊聊呀,帮你治治手,还有那个吻……”
滋啦滋啦滋啦,宁舟继续锯木头,锯得木屑飞舞,噪音连天,雪松枝梢上积雪都随着这震耳欲聋锯木声哗啦啦地往下掉。
齐乐人支着下巴坐在篝火旁,唉声叹气。要和青春期别扭男孩子交流,可太困难。现在他最大情敌是满地还没有锯好木头,看来在宁舟自己消化掉这份羞窘之前,他是没法哄得宁舟回心转意。
这三个字魂牵梦萦,仿佛是夜深人静睡梦中,他无数次呢喃过祷告词。
可偏偏现在他却说不出口。
“属于你。”他这样说。
可是这句话,却不是说给他听。
齐乐人,属于二十五岁他。他们经历过生离死别、生死相许,都未曾发生在十八岁他身上。
宁舟专心致志地修房子,下定决心假装听不见,齐乐人在篝火旁烤会儿脚,决定去沙丘行宫里找点吃,再拿点暖和毯子出来,他要做好打持久战心理准备。
此时他已经不着急,他有种莫名信心,对宁舟信心。他笃定宁舟最后定会接受这个吻——他从未怀疑过这点。
在此之前小波折,就当做是情侣之间情趣吧,齐乐人心想着,嘴角不由翘翘,这些可是能拿来取笑宁舟辈子宝贵回忆呢。
篝火旁,魅魔无声无息地遁入半领域中。
股莫名心慌感,宁舟动作停顿瞬,他猛然回过头,片白茫茫雪松林间,已然没有魅魔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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