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星相学吗?”宁舟干巴巴地问道。
齐乐人发出声困惑声音:“嗯?”
“教廷有门星相学课程。根据天体位置及其变化,来预测人间界即将发生事情。典型案例是二十五年前两界战争,在通往人间界通道被打开之前,代表战争玛尔斯星……”宁舟突然改先前沉默寡言风格,开始滔滔不绝地为齐乐人介绍起星相学。仿佛他最近被特聘为教会学校星相学老师,正在给唯学生讲课。
齐乐人有种回到高中课堂紧迫感,下意识地想要掏出笔记本记下来。
这位星相学老师讲课水
头顶亮起微光,齐乐人抬起头,看到天幕上莹绿色光带,像是风中裙摆在飘荡,无数镶嵌在夜幕中星辰在这刻都黯淡。
齐乐人激动起来,他拉拉宁舟袖子:“你看,有极光!”
宁舟也抬起头。
仿佛是绿色火焰在星辰大海中燃烧,那如梦似幻震撼烙印在每个目睹者心头。
宁舟却没有那激动,他太习惯这样风景。
尘封得散发着霉味阁楼里,边咳嗽边心疼地掉眼泪。
但那是个人时候。
在宁舟面前,他不能掉眼泪。特别是……在十八岁宁舟面前。
雪松林间寒风凛凛,齐乐人眼底微微湿润着,他想对宁舟说:治不好你,很难过。
可是他不能说出来。
对初见之人而言震撼人心美景,在他眼中却是寒冷漫长极夜中无足轻重点缀。在冰天雪地极北之地,生活是贫瘠而残酷,极夜生活只会成百上千倍地残酷。
饥饿、寒冷、疾病、死亡……那梦幻极光照亮着痛苦永夜,永夜中是万物垂死挣扎。
就好像,那极光之中隐藏着美丽而堕落神明,高高在上地俯瞰着黑暗中饥寒交迫生灵走向死亡寂灭,祂从不怜悯。
宁舟微微侧过脸,看向齐乐人。他棕色眼睛仿佛是面湖泊,倒映着天幕中极光与星辰——那是双藏着泪光眼睛。
他像是被烫到样,仓惶地移开视线。
因为他不能把这种悲伤沮丧心情抛给年少爱人,他必须担当起来。
“治疗水平……有点差劲。”稳住沙丘行宫之后,他眨眨眼睛,将湿漉漉水迹隐藏,脸上挂着害羞又歉意笑容,忐忑不安地看着宁舟。
宁舟仿佛如梦初醒,他豁然睁开眼,摸摸自己左眼,那里还残留着温暖温度。
“……没关系。”他低声说道,脸颊上泛着微微红。
他们沉默着,相顾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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