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扶着他身子,再次确认腿和球杆贴在起,然后拍拍裴苍玉肩膀:“裴苍玉,
他疯狂地朝外跑,白石终于失去耐心,他说:“你等下,问你。”
于是松开手,裴苍玉扑通撞在墙上,又很快反应过来,贴着墙警戒地站好,看着举举手示意自己毫无攻击意愿白石。
“真要走吗?”
裴苍玉咬着牙,点点头。
白石转过身,去楼梯上拿根高尔夫球杆:“你这个脚怎走,用这个扶扶吧。”
已经清醒,他突然有种预感,他唯逃离希望就是屠资云,现在白石显然进入某种他从未见过状态。裴苍玉握握拳,趁白石不注意拳揍在他脸上,在白石松手同时拔腿就往外跑,他必须逃走。
可白石只愣秒,反身就过来抓他,裴苍玉跑步就感到脚上钻心地疼,他只是朝前扑,白石把掐住他后脖颈,把把他拽回来,盯着他眼:“你打算去哪儿?”
裴苍玉又开始发烧,他头晕,脸烧得通红,很难受:“回家。”
“你没有家。”白石肯定地告诉他,说话带着种神经质地重复,“你有家吗?你没有。你什都没有。你只有个人,以后你就是。”
裴苍玉继续朝外挣扎,白石条胳膊把他拉回来,转身朝医生吼:“火呢!”
裴苍玉愣下,白石刚才还副烧起来疯狂样子,现在又回复平静,像是随意切换着状态。
白石见他不动,又往前伸伸:“给。”
裴苍玉犹豫着伸出手接下,试着把自己身子依靠到球杆上。白石帮着他忙,将球杆紧紧地贴在裴苍玉左腿前,让裴苍玉用膝盖顶着。
“这样是不是好多?”白石问他。
裴苍玉没有回答,他要离开。
医生抖下:“马上……马上……”
白石转回来捏着裴苍玉脸:“上什学,有什好上。没有意义。反正你什也做不好。”
裴苍玉又给他拳,可白石连动都没动下,好像只是被风吹下,眨眨眼,好笑似,抓着裴苍玉肩膀晃几下,裴苍玉头更晕。
白石把他扶定,目光灼灼,裴苍玉在白石漆黑瞳孔里,借着燃起火光,能看见自己影子:“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比更在意你。”
裴苍玉瞬间感到阵胆寒,从头冷到脚,因为他隐隐约约有种感觉,白石说可能是正确,可如果最在意他人,都是这个罔顾自己意愿疯子,裴苍玉活在这个世界上就连点自回旋余地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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