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资云把眼睛从紧盯着天花板上移下来,无精打采地接过水杯,尝口,皱起眉:“煮个茶,还能退步吗?”
丁川笑笑:“哎,是新手,水平起伏也很正常。”
屠资云放下水杯,盯着面前枯木将朽般男人,在今天这个注定大雨日子里,有种逢春愉悦,连不能动那半边都偶尔机械地抽下,似乎灵动着配合主人心情。
“之后你怎办?”屠资云问他。
“啊,”丁川沉思会儿,“该怎办就怎办吧。”
丁川笑笑:“你紧张什,能把他怎样?”
屠资云吸口气,慢慢地抒出来,靠在椅背上:“八部开始查白石。”
丁川打开火,有模有样地开始煮茶:“你不满意吗?”
屠资云没说话,靠着椅背,盯着天花板,陷入沉思。
“今晚要下雨啊。”丁川看向窗外,天空越来越黑,“几点?”
资云愁云密布脸映在窗玻璃上。
他们路上都没再说话,屠资云在医院下车,费左华摇下玻璃:“师父,先去趟亦庄,白石应该很快就走。”
屠资云点点头:“小心。”
“嗯。”
他看着费左华车开走,才把外套脱下,夹在手里,开始爬楼梯。
他低着头笑起来:“今天切都会结束。”
屠资云举举茶杯:“但愿吧。”
***
话分两头。
费左华到白家时候将近三点,八部约白石面谈时间是三点半,那现在白石差不多要出门
屠资云抬手看看表:“三点半。怎?”
“审白石你不去吗?”
屠资云摇头:“相信八部。”
丁川茶沸腾起来,似乎煮坏,但煮茶人毫不在意地关火,他只是摆个样式学着煮茶,真正功夫他不愿意下。屠资云皱皱眉,丁川根本没有炼茶耐心,不知道为什突然热衷于煮茶。
丁川拎起壶给自己倒杯,给屠资云倒杯,递给他。
今天丁川病房里有个护士,屠资云问警察那是谁,警察告诉他是来给丁川装木肢。
他进去时候,丁川正坐在轮椅上,指指自己腿,神色不错:“还是专业人装好啊,上次装,根本装错。”
屠资云面无表情,坐下来,看着照顾丁川护士给他整好裤脚,准备好泡茶东西,跟他笑着聊天,切都做完之后,才跟屠资云打个招呼离开。
“这位护士很漂亮吧。”丁川挤挤眼睛,让他烧疤横行脸上带点春光,“听说是新来。”
屠资云没理他:“老费晚上来,你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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