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鸣月扭头看了看表:“快八点了啊。”然后转回来,朝费左华笑笑,“怎么,他们没从白石口里问出来?”
费左华的嘴抿成一条冰冷的线,白石很难缠,八部没有什么收获。
“哦,这样啊。”鲁鸣月恍然大悟的样子,“不过你也会做私下交易这种事啊,我以为你是个刚正不阿的警察。”
费左华的手出了汗,他握住了枪柄。
“费左华。”鲁鸣月突然不笑了,“你打算动手吗?”
费左华冲进来的时候没有带伞,八点的桃中轩,人已经少了很多。鲁鸣月正站在吧台后面擦杯子,听见门口的响动,笑着抬起头,如同等待多时,看着湿淋淋的费左华,像根箭一样直奔着鲁鸣月而来。
周围的酒保不明所以地看向鲁鸣月,朝他走了两步,又在鲁鸣月的示意下停步,转头去了一旁。
费左华走过来,隔着吧台,压着声音,眼睛闪闪发亮,有说不出的兴奋,他伸手抓住鲁鸣月领带的下端,往前拽了拽:“你露马脚了!”
鲁鸣月朝他身后望了望:“没有警察吗?”
费左华使劲拽了拽,鲁鸣月随着他往前动了动,笑起来:“要在这里动手吗?不想谈谈吗?”
费左华盯着他,指纹的检验结果告诉他,这个男人,杀人无数,足迹遍布海内外。
鲁鸣月朝他靠了靠,声音控制在他们两人中间。周围尽是人来往嘈杂,卸了一天疲累的人在这里呼叫着酒酒酒,脸颊通红,领带扯开,互相揽在一起说些无趣的话,声音一浪高过一浪,觥筹交错,起坐喧哗,有人从费左华身边经过,甚至碰了一下他,随口道了歉就走开,他们如此放松,低气压的中心,只有紧张到一触即发的费左华。
鲁鸣月压着声音,说:“你先拔枪我也能杀了你。”
费左华几乎要动了,他才发现鲁鸣月的一只手没有从吧台下拿出来,那里放了什么,他大概也能猜到了。
鲁鸣月在外面的手摁到他的肩膀上:“听我说,费左华。现在不要来杀我,去
费左华看着他的脸,慢慢地放开手,但保持了一个随手可以出手抓人的距离,手也摸到了身后,他这次来,带了枪。
鲁鸣月好像没事人一样,拿了杯子给费左华倒酒,但声音倒是压在两人之间:“检测倒是很快。”
费左华不接酒杯,也不动,保持着警备的姿势,没有一丝笑意,看着鲁鸣月:“加急。”他言简意赅,并不愿意跟鲁鸣月多说话。
“那,”鲁鸣月递过去的就费左华不喝,他便自己拿起来喝,“不带警察,你有事要问我?”
“裴苍玉在哪儿?”费左华紧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