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就当没听见,继续写他卷子。
那人又踢两下,踢得白石晃起来:“快点啊,6-10。”
这充满命令感语气,让白石头皮发阵麻,像是有电流从头顶过遍,让白石捏着笔手突然疼下,疼得他扔掉笔,后面人还在踢他凳子。
下,下。
毫无来由地,白石觉得阵头疼,他把手里卷子团成团,蹭地站起来,砸在后面同学脸上,抓着同学领口,贴到他面前,牙也在疼,让他面目扭曲:“别,碰,。”
听在裴苍玉耳朵里,是个别意思,他脸恍然大悟:“所以你学习好啊,原来是因为不睡觉……”
数学老师又笑眯眯地走进来,胳膊下夹叠卷子,进来就引起学生们鬼哭狼嚎,皮狗窜捣前面人:“哎,关个门,老师不用进来。”
老师笑呵呵地踏进来:“年轻人,你想得还挺美。”
裴苍玉举起手:“老师,们太累,写不卷子。”
老师摸摸下巴:“年轻人,不挑战下自己极限怎行呢?”
秋游结束班级里,洋溢着挥之不去困倦,哈欠此起彼伏,从边传染到另边。
裴苍玉趴在桌上,抬起眼皮看白石:“你为什不困?”
白石很有精神地看着他:“你很困吗?”
裴苍玉点点头,白石又问:“你天睡几个小时?”
“嗯……”裴苍玉想想,“七八个小时吧。你呢?”
班里人都看过来,同学看着面前白石扭曲脸,手有点头,这张向来面无表情脸片青灰,响着磨牙声音,并不针对这位同学,更像是在忍耐某种痛苦,他直在磨牙。
裴苍玉都醒,他揉着眼:“靠,看干什……”
然后
在片怨声载道中,卷子被发下来,不会儿,丧气声音就消失,响起动笔唰唰声,或是自,bao自弃鼾声。
裴苍玉没有自,bao自弃,但他脑袋片浆糊,看算式好像在看外星人,边咬手指甲便皱着眉头盯着卷子,好像和卷子有什深仇大恨。
最后仰天长叹,趴下去睡。
白石后桌踢踢他凳子,开始白石并没有发现,直到踢声音越来越大,白石才意识到,刚转过身就被后面人又给推回来:“别转头啊。”
那人又继续:“哎,你把选择题写下呗,6-10。”
白石快速数下:“四个小时。”
裴苍玉坐起来:“每天吗?!”
“差不多。”
裴苍玉眼睛亮下:“牛逼啊。那你不睡觉干什?”
“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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