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苍玉把问题先忘,反而问道:“……你是不是长高?”
白石伸手比着他头,横着比过来,比到自己胸
裴苍玉看着满墙字,这些刮出来字如果不是仔细看,就被隐匿在灰色墙壁里:“这是谁啊?”
白石跟在他身边:“赫胥黎。”
“谁?”
白石反应下:“哦,你问谁写,上个住这里人。”
“不是你写啊。”
白石眼睛湿润润,裴苍玉在他眼睛里能清晰地看到自己倒影。白石突然伸出手攥住裴苍玉衣领,这让裴苍玉心跳猛地快跳几下,不由回想起白石曾经咬过他那口。
于是他推开白石跳起来,站在地上,踢踢床板笑起来:“哈,还想咬?门都没有。”说着得意地背着手在这房间里走来走去。
白石垂着头坐起来,声不发地坐会儿。
这件屋子不大,二十平左右,只放张床,台收音机——刚才音乐就是这里放出来。但奇怪是,收音机放在地上,连张桌子都没有,而且刚才裴苍玉躺在床上时候就发现,床特别硬,好像只有块板,几张布垫,连床脚都包裹着厚厚海绵。
裴苍玉在房间里转,灰色墙上画着很多奇怪东西,他把脸贴过去仔细看看,发现那并不是“画”上,是刮上,他伸手摸摸,自言自语:“什刮啊,刮这深……”
白石轻蔑地笑声:“怎可能。”
裴苍玉不说话,他转向白石,认真地看着他,看着看着,伸出手放在他肩膀上:“白石……”
“嗯?”
裴苍玉这才发现自己需要抬起头才能看到白石眼睛,甚至不是稍微抬下,是要认真地举举头。
“怎?”白石又问遍。
“指甲。”白石坐起来,看着他。
裴苍玉碰着墙壁手缩,皱皱眉,转头看白石:“真啊?”
白石点头,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房间里不允许有尖锐东西。”
裴苍玉盯着墙,露出十分同情表情,仔细看看画到底是什。出乎他意料,画倒是少,这看,写字反而多些,都是些“太疼”“爱他”这样话,间或插着□□小画,男人摞在起,各种各样姿势,裴苍玉咳声,转开脸,在最明显地方,看见句“让成为□□,不需要被拯救”,旁边还有句“需要上帝,需要诗,需要真正危险,需要自由,需要善,需要罪恶”。
这些字迹如此狂乱,眼就能看出写字人处在痛苦中,字几乎像是在喊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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