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裴苍玉当然没有睡,他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瞪着眼看天花板,听到裴越山睡熟声音,不清楚睁多久眼,终于觉得有点困,他眯上眼,又因为裴越山翻个身,裴苍玉像被雷劈样从床上翻下来,手忙脚乱地朝远处爬,头撞在桌脚,撞出血,他再转身看,裴越山并没有醒,只是在睡梦里翻个身。
裴苍玉便坐会儿,慢慢地站起来,躺回去。
他被从棉花上扔下来是周早晨。
这天裴越山说要给他换盏台灯,护眼那种,裴苍玉只是点点头。
必须要说,裴越山毫无变化,他之前什样,现在也是什样,没有任何暧昧眼神,或是多余话,他似乎忘得干二净,继续以“好父亲”要求自己。也正是因为他太过淡定,让裴苍玉对这件事认知推迟几天。
没有发现。
她顺从地离开。
裴苍玉继续站在棉花上,洗澡,换衣服,他额头只红点,他身后倒是很疼,而且是越来越疼,好像逐渐被感受到样。
他把床单扔进正在转洗衣机,把被子叠起来,像什都没有发生样,吃饭,然后去上学。
他晕晕乎乎地来到学校,拿到发卷子,终于全部成绩都出来,他是全班第十,这种成绩让他朋友比他都兴奋,他们在裴苍玉身边转,拿着他卷子指指点点,明明也很替裴苍玉高兴,却非说老师少扣分,然后天南地北通胡扯。
但该来还是会来。
就是这个周清晨,社区喇叭放首晨练歌,大爷大妈们三三两两地快走锻炼,学生们边走边挤在起看新买卡片,鸟在电线杆上叽叽喳喳地叫,猫在墙沿上散步,狗在土
白石今天也很奇怪,他分外躁动,他竟然不停地晃腿,手握又放,放又握,不知道在焦虑什,他周四夜晚过得也不太好吗?
裴苍玉还是正常地和他们说话,甚至开玩笑,在皮狗某个笑话讲完之后大家笑作团,裴苍玉也在其中笑。可这种感觉,就像是站在棉花上看着自己跟别人起笑,像是灵魂出窍。他把这个思维传递过去,传递给下面那个裴苍玉。
于是突然裴苍玉就听见自己笑声,他下就停,然后想,怎,在干什?
想被突然拽进乌云里,他浑身发潮,有种莫名、巨大阴影倏地袭来,瞬间他就萎靡掉,什都是虚无,笑声和谈话,他声声地出冷汗,觉得很痛苦,就在这个阳光明媚天气,他整个人都要碎掉。
但在家里切照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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