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苍玉按下窗户,望着窗外:“去哪儿,们?”
风把白石头发吹起,他头发又长,显出卷,仍旧黑得发亮,他转头看裴苍玉:“去流浪吧。”
裴苍玉坐起来,凑到白石脸边:“你是不是喜欢?”
白石沉默下,然后笑着摇摇头。
裴苍玉趴在他身边,抬头问他:“你想要什?”
于是他动不。
他直记得那晚夕阳,鬼魅地衬着裴越山吊挂尸体,可这可怕黄昏,对裴苍玉来说,却只有解脱轻松。
诡异那天。
是他生日。
***
裴苍玉现在还记得,他在学校接到电话。那是下午六点,天空暗沉沉,有些地方夜灯已经点上。
他连公交车也没等,路跑回家。
他气喘吁吁地停在小区门口,远远地就看见裴越山被倒挂在门口栏杆上,远远地挂着,似乎还在滴血,周围警察正在拍照,还聚着那多围观人,片嘈杂。
裴苍玉动也动不,他望着却迈不动步伐。
他心里有种很奇怪感觉。
白石没有说话,裴苍玉想要坐回去,但白石把拉住他手臂,白石力气很大,裴苍玉简直像被固定住样。
但白石没有开口,他仍旧手扶着方向盘,眼睛看着前面。
他转头瞥眼裴苍玉就又转回去,裴苍玉睁着大眼睛看过来,裴苍玉有圆润嘴唇,看起来颇有些撅起来等吻意味,白石看眼他嘴唇,转过头。
白石问他:“那你
裴苍玉在片流光中醒来,他转头看车窗外,他们正在驶过宽广笔直大路,路边有立着路灯,亮着暖暖橘红色,这条路眼望不到头,夜风吹进来抚在脸上。
他转过头,看见正在开车白石侧脸被间断灯光照得忽明忽暗。
白石转头看他,朝他笑笑:“醒。”
裴苍玉盯着他脸,慢慢地坐起来,看着这天使样好看男人,开口问他:“你杀他吗?”
白石没有说话,但嘴角勾下。
裴苍玉觉得有种解脱感觉,来自直不明白“为什会发生这种事”,但现在不重要。因为世界还是公平,像他这样人,果然不配有好下场。
这就是公平。裴苍玉觉得自己世界观都得以重塑。
但旁边却传来奶奶撕心裂肺哭声,她扑通声跪在地上,周围人都上前去试图把她扶起来,可她哭得那厉害,几乎要晕过去。
裴苍玉却哭不出来。
他想上前去扶奶奶,可想到刚才自己解脱心情,他又觉得对奶奶感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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