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前,他还要回趟现在避难所,把东西准备下,或许面临着下场逃亡,或者今天他就会被击杀。
这是亡命徒生活成本。
但不管是哪种,他都是个人。
他们搬来之后,裴苍玉行踪偷偷摸摸,白石不需要多大努力,就发
接着便是片沉寂。
血从他耳朵里流出来,他再也听不到声音。
他颓然地滑在地上,抬起头看白石,没有害怕,没有恐惧,毫无表情,没有反应,他在这片宁静中,问:“你什都知道。”
白石俯视着看他,没有说话。
他几乎想要流泪。
摇头,“不是那个使命。”
他说:“使命,就是保护他。”
普罗菲斯脸抽动下:“这算什?”
白石深呼下,悠长地叹口气:“不知道。孽缘吧。”
他笑笑。
“你要杀是吗。”
白石没有说话。
×××
警察鸣笛声在霰/弹枪响二十分钟后,优哉游哉来迟,那时白石已经坐上普罗菲斯车。
他从后视镜里看见警察层层叠叠地来到,以这个警力,找到自己只是时间问题。
普罗菲斯厌恶地后撤步,在这个距离他能枪崩掉白石脑袋。
他刚往后动下,就看见面前白石以种人类难以企及地速度步跳过来,闪过开那枪,把握上枪管,发烫枪管顿时灼伤他手,泛出股焦味,而白石已经来到面前。
普罗菲斯来不及拉下枪,便被人夺下枪,甩去边,走火枪在地上喷发枚鹿弹,打在头顶吊灯,吊灯碎裂,灯片飞落,普罗菲斯下意识地躲躲,却被白石拽住衣领,动不能动。而白石连眼睛都不眨,落下碎片划伤他额头,血滴从额头滑下,血珠停在他眼睫毛上。
普罗菲斯如同看见审判,他满脑子回旋着白石声音,那句“忏悔”,像午夜敲报时钟,闷隆隆地在天上响。他猛地回忆起他出生那天,死在血泊里母亲,那条街上咬人狗,喝醉父亲,满地酒瓶,数不清伤,周日神父悠闲语调,教堂放飞白鸽,却只有乌鸦日夜不散地在穹顶上盘旋。白色夹领,粗糙手,红宝石戒指,紫色袍,枯皱手掌抓着男童脚腕,蛇样红舍舔着紫袍下赤/裸背,还有那永远在眼前晃动十字架,以及五彩玻璃外飞过乌鸦影子。
白石双手握拳,从他头两侧袭来,带起阵风,猛地锤在他耳朵上,那瞬间轰鸣,像他幼年听过无数次教堂钟声,总在他最污秽时候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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