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周六,顾砚躺在床上放半小时空,然后起床刷牙洗脸。
打开冰箱门想给自己做份早餐,但昨夜宿醉感还在折磨他,胃里翻江倒海难受,头也还是痛要命,便又关冰箱门,什都不想吃。
慢吞吞在屋里转圈,沈栖其实只拿走衣服鞋子,但家里却好像陡然空半,变得冷冷清清,有些陌生。
阳台储物柜里黑黄两个行李箱少个,沈栖就是用那个黄色行李箱装走自己东西。
顾砚抱着个垃圾桶,把卫生间里多出来牙刷漱口杯毛巾,房间里沙发上不属于自己杂志画报,厨房里多余那副碗筷水杯……统统扔进去,走过客厅,看到餐桌上那束红艳艳玫瑰花,也块儿丢。
,鞍前马后伺候周到。这还整什乐子啊,都乖乖吃火锅喝橙汁呗。
“废什话呢,干!”顾砚明显已经有醉意,又杯烈酒下肚,他把勾住章新脖子,大着舌头说,“从、从今儿起,老子又恢复自由身,有什活、活动,记得、记得叫上!干杯!”
都分手还装什二十四孝居家好男人呢,傻x这不是。
章新早就看出他情绪不对,这话出来,心里立马有猜测,拿起杯子和他碰下,顺着他意思试探着问:
“你俩……分?”
最后,他又花个下午时间,给家里做个大扫除。发现沈栖随手丢在边后来就怎都找不着各种领带袜子袖扣……自然也无幸免进垃圾桶。
眼不见为净,他想把不属于这个家里切全都清除出去,从此以后就是新开始。
爱时候不顾切,断时候也要干脆体面。他就不是个拖泥带水、哭哭啼啼人。
两人再见面已经是半个月之后,在他俩某个共同好友接风宴上。
好友叫唐衍,最开始其实是沈栖室友,
顾砚回答得干脆利落:“对!分!从今往后和、和他沈栖,桥归桥,路归路,谁特、特也管不着谁!”
他手里酒杯又空,章新看他喝已经够多,便对酒保使眼色,让对方送上来几瓶度数低啤酒,给顾砚开瓶。反正这人已经醉不轻,给他喝什都分不出来。
“喝!请客!”
“得得得,喝喝喝,今儿陪你不醉不休行吧?”
当晚,顾砚喝得烂醉如泥,被章新和代驾小哥扛回家。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头痛要爆炸,察觉到沈栖没在自己怀里,下意识伸手去捞,却捞个空,这才陡然惊醒,后知后觉想起他们已经在昨晚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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