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摇摇头,步步慢慢地朝他走过去,最后堪堪停在厨房门口,用手扶着玻璃拉门,很是委屈问:
“顾砚,们那张照片哪里去?”
顾砚头疼得厉害,他想问沈栖,们拍过那多照片,你指是哪张。
但其
然后他也没有动那双拖鞋,学着顾砚样子,赤脚进房间。
但令他失望事,直摆在床头柜上那张照片已经不见。他在房间里找很久都没能将它找到。
也不止照片,这个家里曾经属于他切,全都已经消失不见。
有些是他离开时带走,剩下那些……大约都被顾砚扔、丢。
突然而至巨大失落将沈栖整个包裹住,他颓然无措坐在地板上,眼睛直勾勾盯着已经空无物床头柜,神经质想着——
第二天临下班时突然来个客户,顾砚和部门另个负责人陪着客户去吃饭,简单聊聊接下来合作事宜。
顿饭吃得宾主相宜,很多迟迟没有敲定下来事情就在这顿饭里三言两语定下。
顾砚喝得有些多,电梯又晃得他脑袋昏沉沉想吐,他恍恍惚惚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什事,可就是怎都想不起来。
直到电梯门打开,看到蹲在屋门口沈栖,他才从迷瞪瞪酒精中记起确实有事,昨晚他和沈栖约好,下班后沈栖会过来拿东西。
“不好意思,让你等久。”他用力揉捏几把太阳穴,勉强让自己清醒几分,招呼沈栖进屋。
不应该,不应该是这样,这里应该有张照片,张和顾砚合照,照片里顾砚在对笑,笑得特别好看。
可是现在这张照片已经没有。什都没有。
很久之后沈栖才从地板上爬起来,走出房间看,顾砚还在厨房里待着,只是从面对着流理台变成靠着流理台。
他手里握着那只他们块儿从超市里买回来玻璃杯,有口没口抿着水。
见沈栖过来,他薄薄眼皮掀,略显疲倦问道:“拿到?”
屋里所有关于沈栖东西早就被他清理出去,连双拖鞋都没剩下,他只好把自己让出来给对方穿:
“要拿什去拿吧。”
顾砚能跟很多前任成为朋友,但独独原谅不沈栖,给沈栖穿自己拖鞋已经是所能维持最后点礼貌,除此之外,他绝对做不出请对方喝水寒暄事情来。
沈栖木木然地站在玄关处,看顾砚赤着脚走进厨房,倒杯水喝,然后就再也没有从里面出来。
大概在他离开之前,顾砚都不打算从厨房里出来。沈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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