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或许也觉得自己这话说
挺突然，随后解释说：
“这不是今儿你表舅妈来
，你姐去年买个房子你还记得不，上个月她又买
套，你表舅妈面上说来给
们送
漫天思绪纷乱杂芜，会儿是后面车撞过来时剧烈震颤和瞬间晕眩黑暗，会儿是很多年前顾砚在盘山公路比赛时那个凶险万分急刹急转。
回忆和现实交叉轮换，他觉得自己好像飘在天上，用种第三者视角看见两个时空里顾砚和自己。
这种恍惚感直到洗完个热水澡才消退些。其实医生是叮嘱过他今晚最好不要长时间泡澡淋浴，但沈栖忍不住。
这个澡洗很长时间，洗完出来才发现手机上有他妈几个未接来电。
沈栖回拨过去，电话很快通，他妈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问：
和沈栖说点什，他本身是个不善言辞人，能想起来安慰话也就那两三句。
如果今天在这里不是他，而是唐衍或者其他任何个朋友，他们都可以给沈栖个拥抱，只有他不可以。
心软归心软，他不可能给沈栖那样个朋友拥抱。
纸巾只有两三张，会儿就擦没，但幸好沈栖眼泪来得快去得也挺快，没让顾砚再跑趟便利店买纸巾。
半个小时差不多已经过去，沈栖率先站起来，对顾砚说：“走吧，今天谢谢你。”崩溃情绪已经被收起来，语气变得客气又疏离。
“小栖啊，你那儿有钱？”
沈栖拿干毛巾擦擦头发，小心避开伤口：“妈，还没到月底呢。”
公司每个月月底发工资，当天沈栖会给他爸妈转过去笔生活费。
“知道，妈是问你那里总共有多少钱，跟你爸想买套新房。”
今晚惊吓个接个，沈栖觉得自己那点脑震荡大概变严重，才会听他。妈在这儿瞎做梦。他哪来钱给他们买新房子，他自己房子还是租呢。
顾砚朝他点点头，替他拿没吃完粥，和自己打包在起，路过门口垃圾桶时顺手丢进去。
沈栖没再让顾砚送他回去，自己在医院门口打车，顾砚也没勉强，两人礼貌性道别，然后各回各家。
沈栖开车向很小心，这多年连个红灯也没闯过，吃过几张罚单无非也就是违规停车之类。所以今天那车撞上来时候他整个人都是懵，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遭遇场追尾。
但比起这个，他更不敢相信竟会那凑巧碰上顾砚。
从事故现场到医院再到家里路上，他都恍恍惚惚觉得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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