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顾砚突然来这句,沈栖瞬间红耳朵尖:“瞎说什呢。”
顾砚语气是挺胡闹,但沈栖知道他是认真,顾砚不止次跟他说如果觉得累就歇歇,家里有他,让他不必给自己那大压力。
那个傻瓜,自己经常在书房加班到凌晨,却总怕他受气受累。
也许正因为这样,他们那个胖领导才觉得他是个软柿子、好欺负,什吃力不讨好工作都交给他来做。
做好是应当,做不好就是失职。
沈栖可讨厌这个胖领导,觉得对方什本事也没有,工作也不好好干,整天只知道吹牛和溜须拍马,还爱听下属奉承话。为此他没少在顾砚跟前吐槽胖领导。
有回他又在胖领导那里受气,回家憋不住和顾砚发牢骚。
那时候他坐在沙发里看电视,顾砚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地板上处理工作,后背紧挨着他腿,听他抱怨完后扭过头,很自然亲亲他膝盖,挑着眉说:
挂电话,沈栖给二老打笔钱,叮嘱他俩买些吃用再买几身新衣服。算是元旦不能回去陪父母补偿。
他。妈收钱,回个挺冷淡“嗯”。
沈栖把手机丢到边,暂时没洗澡心情,颓然躺在床上,仰面盯着天花板。但视线却是空落落凝不到实处。
有时候真觉得挺累,工作生活中不如意事十之叭。九,连最亲近人也要来逼他,句句“为你好”“都是为你”“这辛苦是为什”把他压快喘不过气来。
有谁真在意他累不累、好不好。
“那就把公司和胖领导炒鱿鱼。”
他朝顾砚翻个白眼:“请他们吃炒鱿鱼,自己就得喝西北风。”
顾砚把笔记本搁在地板上,起身吻他,吻完还故意在他嘴唇上不轻不重咬几下:
“没事,有你老公啊,老公还能饿着你?”
两个人平时腻腻歪歪,但在称呼上挺随便,般都是直接喊名字,什“老公”“宝贝”“心肝儿”之类只有在床上时会这叫。
从前也是有。顾砚。
沈栖大四下半学期实习就进玩具公司工作,至今没跳过槽。
他们公司规模挺大,在业界算是数数二,就是在国际上也能排得上号,能进这样家公司,对当时沈栖来说简直跟中彩。票似。
但也确如他妈抱怨那样,他没多大出息、没什上进心,几年过去和他同期两个实习生都当上经理,他却还是个小小主管。
他就是这样性格,只会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工作,争不来也抢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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