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两口自然信,这多年也没怀疑过。
“那行,那就先下去。”大爷也不勉强他,说完便牵着欢欢下楼去
但他舍不得。
因为他知道,旦顾砚回来,他就连像这样不管不顾坐在门口机会都不会有。
楼上大爷牵着欢欢下楼溜达,看见蹲在门口沈栖,主动招呼说:
“哟,小沈啊,过年好啊,这是忘记带钥匙?”
沈栖张张嘴,想回大爷声,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啊啊呀呀只发出几个破碎不成调音。
个不靠谱奇思妙想,往往让沈栖哭笑不得。
“你傻吧,人家好歹装都是刚下雪,你这脸盆里都搁多少天,而且现在污染这严重,你确定能喝?”
顾砚冲他傻乐:“不干不净吃没病。”
沈栖睨他:“要喝你自己喝,可不陪你发疯,这样至少还能帮你叫下救护车。”
然后……然后沈栖就为这句话付出代价,哼哼唧唧让顾砚揉晚上腰。
“这是感冒啊,这大冷天你只穿个毛衣,能不感冒?年轻人也得注意身体啊!”大爷脸操心。
“要不你先上家去待着吧,你张婶在家呢,遛完欢欢就上去,正巧你张婶在做糖糕,等小顾回来叫他块儿过来吃啊!”
欢欢是条已经三岁半边牧,特别乖巧机灵,沈栖和顾砚吃完晚饭出来溜达时经常能碰到张大爷跟欢欢在那丢飞盘玩儿,来二去就认识、熟悉。
“谢谢您,不过不用。”沈栖总算找回语言功能,吸吸鼻子撒谎说,“哥他……快回来。”
当初老两口问起两人关系,顾砚不怕将二人关系展露在外,但沈栖觉得这总归是他俩之间事,没必要弄得太高调、太张扬,同时也怕惊着老人,就骗他们说他跟顾砚是对出门打拼表兄弟,住起是方便相互照顾和省房租。
夜越来越深,气温变得更低,沈栖紧紧身上毛衣,心里更加难过。
离家出走是临时起意,那时候满心想着逃离,居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跑出家门时身上只穿件毛衣。
后来浑浑噩噩路过来,也没觉得冷。是直到站在这扇熟悉铁门外,被穿堂而过冷风激,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已经没有资格再打开这扇门,回到温馨自在家里,也再听不到那人透着欢喜声“你回来啦”。
那刻,他才如坠冰窟,整个人从心里透出寒意。
时间分秒流逝,理智告诉沈栖他应该走,继续留在这里除让自己冻死之外,并不会让其他事情有丝毫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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