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三天小长假,每个人手上都积攒堆工作,
“爸,妈,”沈栖出声打断她,抬眼冲两人笑笑,而后目光沉沉开口说,“他、他不是什姑娘,喜欢人,他是个……男人。”
顾砚没把年假下嚯嚯完,在家住两天就带着他。妈张女士准备大包小包回A市,临走前母子俩约定好,下个月二老会过来A市看他,到时候他再休年假陪他俩玩儿。
临下班时顾砚接到唐衍电话,他这会儿还在因为对方大嘴巴生闷气,语气不善“喂”声。
为这事儿顾砚其实早就找过他麻烦,唐衍大约也自知理亏,话都没说呢就先讪笑两声,而后才吞吞吐吐说:
“那什,顾砚,有个事儿可能得麻烦你下……”
时兴起,它曾经和“要不要和顾砚分手”“要不要像顾砚坦白”这些念头胶着缠斗,紧紧扼住他喉咙。
后来它输,他和顾砚分手。
但顾砚这个人、这个名字,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刻在他骨血里记忆。他想顾砚,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沈栖无法确定如果没有顾砚,他会不会甘愿直这样过下去,照着父母期待,平淡又规矩地过完生。
但顾砚已经在他生命里出现过,他也用惨痛代价明白对方之于自己不可或缺,这假设便不成立。
旦被唐衍找过来,最后准没有好事,顾砚摁下电脑关机键,起身关上办公室玻璃窗,拉下窗帘,丝毫不留情面拒绝:
“别,点都不想被你麻烦,请您另请高明吧。”
“欸,哈哈、哈哈哈……瞧你这话说,”电话那头唐衍明显梗梗,然后不要脸吹起彩虹屁,“咱俩什关系啊,不找你帮忙还能找谁啊,还有人能比咱顾哥更加人帅心善乐于助人?那绝逼没有啊对不对!——”
“少特废话,”顾砚检查遍电源开关,最后关灯,边单手套西装,边走出办公室,“有事说事,没事挂。”
心里还气着呢,谁跟你亲亲热热哥俩好。
所以他想再争取把,哪怕这个争取或许已经太迟,顾砚不会再原谅他、他们再没有可能。
他也还是想、再试试。
“算算,和你说不通,不跟你吵。”
沈妈妈和沈爸爸拌好会儿嘴,最后怒,不想再搭理沈爸爸这个死脑筋,转而问沈栖说:
“咱不理他,儿子啊,你跟们说说那个姑娘啊,对方是哪里人呀、工作是做什呀?你准备什时候把人带回家呀?有没有照片呀,跟你爸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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